尽管展飞和白畅然上楼很久,房间里才响起了乒乓的声音,姑妈跟韦婶还是有点忧心地抬起头来。
倒是丁伶伶和白欣然都见怪不怪,甚至还带着点笑容。
过不多久,两个人先后下楼,看上去衣服稍有凌乱,但都没有明显的伤。
老太太们不由得松了口气。
白欣然却立刻问:“小畅,怎么样了?”
白畅然虽然神情轻松,但还是哼了一声,推着展飞说:“你让他自己说!”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了展飞。
展飞有点尴尬地咳嗽一下,然后望着丁伶伶说:“我记得丁总说过,我应该把眼光放得远一点……”
这确实是丁伶伶曾不止一次告诫他的,但他不是想不起来了么?
白欣然首先惊喜地看向了自家弟弟:“揍了一顿?管用?”
展飞听得连耳根子都要跳动起来,这还是那个照顾他比照顾亲弟弟还无微不至的姐姐吗?
他们俩商量好了千里迢迢的飞过来,就为了揍自己一顿?
“妈!”展飞突然明白过来,是谁通风报信的,“有什么事你不能直接跟我说,要把这混蛋小子叫过来?我们俩谁是你亲儿子?”
“那我不管,反正伶伶是我亲儿媳妇!”韦秀珍索性摆出蛮不讲理的架势,“谁娶了她,谁就是我亲儿子,你看着办!”
展飞忍不住咳了一声。
丁伶伶看着他抿嘴轻笑,却又郑重地说:“有些事是我不让韦婶说,你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没必要给你增加压力。”
“那你错了。”白畅然插嘴说,“他这个人木得要命,你不压着他,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连他最亲的兄弟都这么说。
丁伶伶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说,小飞是答应了?”白欣然追问。
结果在白畅然无奈的目光下,展飞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我需要想一想……”
回答虽然含糊,但他望向丁伶伶的眼神,却带着真挚和恳切。
白欣然失望之余,狠狠瞪了一眼白畅然。
“怎么能怪我呢!”白畅然摊手说,“他这伤,好不容易才治好的,万一我下手太重,再给打坏了……”
“我给你时间。”丁伶伶打断他的话,向展飞点点头,“去吧,出去看看,也许想法会不同的。”
除了展飞,几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姑娘你真心大啊!
你让他出去看看,万一碰上了什么金发碧眼的洋妞,当真变了心可怎么办?
展飞却嗯了一声,简短地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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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W,全称是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位于南半球的岛国首都,离滨海市有长达20个小时的飞机航程。
展飞是1月底到的惠灵顿,惊讶地发现在国内刚刚看到春天的脚步渐近,这里却已经是盛夏的尾巴。
南北半球的季节,正好是相反的。
和滨海市一样,惠灵顿也是个临海城市,海风却比滨海的还要大,素来有“风城”之称。
展飞刚刚踏上机场的地面,就险些被狂风掀了个跟头。
除去气候之外,同样不习惯的还有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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