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猛丁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因为等着背她,他一直还蹲在椅子前头,这时就被一根手指在背上捅了捅。
“这个可以有。”她很认真的声音。
“……好吧,有。”展飞叹了口气,“上来,我背你过去。”
所以她这是碰瓷儿吧?
真是服了……
↓◇↓◇↓
看见展飞背着丁伶伶走进超市大门,韦秀珍顿时吓了一跳。
“这不是三丫嘛!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展飞暗中翻了个白眼。
堂堂一个集团公司总裁,还是海归,给自己取个化名叫三丫。
这到底是什么审美情趣?
“韦婶!”丁伶伶很不见外地开口,跟撒娇似的,“又是姓黄的那伙人,找我们麻烦,还打人!”
“哎呀真是的,那些人不要脸,没天良,对个姑娘也动手……让婶看看伤着哪了,严重吗?……”
“妈!”展飞看着母亲围在身边絮絮叨叨,几次伸手想接丁伶伶,索性说,“你拿一下跌打药酒,帮她擦擦。”
“诶,好!我……不对,我还得看店呢!”韦秀珍走了两步,突然醒悟过来,匆匆找出药酒塞在儿子口袋里,“你带三丫回家,这个擦药酒可耗工夫呢!弄完了也别出门了,让她好好睡一觉,这伤不养是不成的,知道不?”
“我?”展飞发现自己转眼就被母亲卖了,“我给她擦?”
“对啊,那我还看店呢!”韦秀珍理直气壮。
“我帮你看店,你带她回家!”展飞哼道,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被掐了一把。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丁伶伶叹气说,顺便抱着展飞的手臂又紧了紧。
韦秀珍则瞪了一眼展飞:“我又背不动她!你们俩赶紧的,快点回家!”
这叫什么事儿!……
展飞认命地背着丁伶伶回家,进屋把她放到床上,才后知后觉地有点局促。
“你……”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转眼之间,她已经进了自己家门,还坐在了床上?
要不是穿着黑色棉服,其实跟新娘子也差不多了……
“咳!”展飞咳嗽一声,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绮念。
丁伶伶却二话不说,刷地拉开了棉服的拉链。
“你……你干什么!”展飞顿时慌了,目光移开,却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穿这么多也没法上药啊!”丁伶伶无辜地眨着眼,“我一动就疼,你帮我脱一下。”
还要……脱……
展飞只觉得心神烦乱,满脸滚烫。
僵硬地帮她拉着袖子脱下棉服,里面居然是件套头毛衣。
“这个……也……”
“不用了。”丁伶伶的回答让展飞松了一口气,但也只是一口气而已,“一会撩上去就好。你帮我脱鞋,我趴到床上。”
除了照做,还能怎么办呢?
……
看着她趴好,展飞小心翼翼地把毛衣的下摆推上去。
一道青中带紫的瘀伤醒目地印在洁白的肌肤上,而且微微凸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所有的暧昧念头在那一刻尽皆消失无踪,展飞定定地看着那道伤痕,眼前浮现的,却是她扑上来推开自己的那一幕。
钢管敲下来,沉闷的声音,活像敲在了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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