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办?”白欣然没来得及去看一把抢过收据的展飞,只是追着丁伶伶问。这件事是她的疏忽,她已经觉得十分内疚,不想再害得丁伶伶受到损失。
丁伶伶却对她微笑了一下:“没事的,只是预缴费,出院的时候会退回来的。”
白欣然这才舒了一口气:“对不起啊丁总,你看我……”
“没事,”丁伶伶又重复了一遍,带着笑容转身,“白姐,我先走了。”
她再没有和展飞说一句话,也没看他一眼。
病房里突然寂静。
丁伶伶大步走到楼下,开了车,当坐进驾驶位的一刹那,突然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在别人面前她一直维持着礼貌和沉稳的态度,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在生气,气得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都在打颤。
她到底有什么错?!
为什么她的善意,会换来那种拒绝和戒备的眼光,倒好像她在伤害他?
她莫名其妙地去相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亲,难道还不够倒霉吗?……
丁伶伶在心里抱怨着,并没有意识到在迁怒那个相亲男,只觉得这是自己度过的、一个最糟糕的晚上。
在她能够不发抖地拿起手机的时候,她又按了2号快捷键。
“你有空吗?”她对电话那头的田蜜说,“出来陪陪我。”
然后她就挂断手机,开车去酒吧街。
“到底怎么回事?”田蜜只好在见面之后才追问,“又相亲了?”
丁伶伶刚刚向吧台里的何书作个手势,后者立刻会意了:“Extra Dry Martini,稍等。”
随即她转头看着田蜜,重重一点头:“嗯。”
两杯烈性的Martini倒下喉咙之后,丁伶伶终于给田蜜讲完了今晚短暂的相亲经过。田蜜放下自己的柠檬水,作个体育场上的暂停手势,盯着她说:“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你要设置日消费额度?”
对于明显搞错重点的田蜜,丁伶伶倒是耐心得很。实际上闺蜜之间的互相打岔和吐槽,也是一种减压方式,这是她喜欢和田蜜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我前段时间忙生态园的事,压力有点大,就不知不觉地买了很多东西,”丁伶伶解释说,“后来发现基本都是没用的。我为了克制自己剁手,就设了个上限,避免浪费。”
“20万的日消费上限!”田蜜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表示不屑,“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行吧,还有个问题:你要是真想买超过20万的东西怎么办?比如……包?”
“我刷另一张卡。”丁伶伶干脆地回答。
田蜜彻底无语,转头啜了一口柠檬水,过了一会才摇头说:“你这回的相亲男,别的我不敢肯定,但很明显的,他想告诉你,他乐于吃软饭。”
“如果他是美国队长,其实我不介意。”丁伶伶呵呵一笑,“我来挣钱养家,他去拯救世界,分工合理,责任明确。”
“别挨骂了。”田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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