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子的摊主，是一对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夫妻。

林宣领着林九九来到小摊前，闻着熟悉却很久没来吃的味道，本就有些饿的肚子，立刻发出一阵“咕咕”的抗议声。

“哟，小伙子，好久没见你来了，这次是带着女朋友来吃东西？”

摊主之一的大娘看见林宣，认出他来，再一见他身旁的林九九，面带慈祥的笑容说道。

“咳......大娘，她不是我女朋友。”

林宣咳嗽一声，解释一句，他眼角余光，借着节能灯的光亮，瞥见林九九的脸有些红。

“啊，这个，是大娘搞错了，我瞧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又这么晚来吃东西，不好意思哈。”

大娘先是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没事，大娘，还是老样子，来两碗馄饨，以及两个烤饼，烤饼一个辣酱，一个甜酱。”

林宣很熟练的点了吃的东西。

“好嘞，你们两个先坐，马上就来。”

大娘应了一声，转身凑到对正在擀面的老头的耳边，大声的重复了一下林宣刚才说的话。

“先坐吧，两个老人家，手脚很快，吃的一会儿就上来。”

林宣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示意林九九也坐下。

“这个摊子似乎没什么人啊？”

林九九坐下后，见周边没有一个顾客。

“嗯，正常，这个摊子本来就是给深夜还偶尔路过的行人准备的，两个老人家都是在晚上十一二点才出来摆摊子。”

林宣挺熟门熟路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两个老人家能赚到钱吗？”

林九九颇感奇怪。

“嘿，我靠的自然是这张嘴，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就已经搬到现在的房子来住了。那时候经常熬夜画画打游戏，肚子饿了，又不想吃烧烤啥的，就出来觅食，恰巧碰上这个摊子。一来二回熟了，再凭着我这人见人爱的脸，和两个老人家聊天聊着也就摸了个底掉。”

“至于赚钱，两个老人家也没想那么多，都是闲不下来的主。觉得趁着能动的时候，就动动，给儿子多攒点钱。瞧见后面这小区没，两个老人家就住在这里面，出摊收摊也方便。”

林宣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噢，原来是这样啊，对了，我看大爷的耳朵似乎不太好。”

林九九小声的说了一句。

“是的，我听大妈说，是两人结婚后不久，有一次两人上街买东西大妈被人欺负，大爷上去讨公道，被人狠狠打了个耳光，从此便落下耳朵不太好的毛病，不过大爷也狠狠的揍了那个欺负大妈的人，也就是那时候，大妈觉得她没嫁错人。”

“大爷好样的！”

林九九皱了下鼻子，对于大爷的遭遇有些气愤。

“我以后要是娶了老婆，谁敢欺负她，我也会拼命的。”

林宣忽然开口，装作不经意的看着林九九。

林九九闻言，还见他瞅着自己，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片刻后，她嘀咕一句：“你能打过谁呀？”

“不管打不打得过，都得拼命。”

林宣语气坚定。

“命都没了，还要老婆干啥，笨蛋。”

林九九抬起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额......倒也是，那拼一半命。”

林宣略微尴尬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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