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昕脚步顿了一下。
顶着楹昭容恶意满满的视线,她脸色未变,想起自己头上还戴了支石榴红的发簪的,淡声开口道:
“楹昭容误会了,嫔妾穿得素淡,只是因为喜月牙白色,嫔妾头上还戴了支红色的喜庆石榴红流苏簪子的,怎么会是当来参加哀宴呢。”
石云昕也不被惊吓,淡淡自然地说完解释,就走过去坐下。
她的位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楹昭容的隔壁。
另一边是份位倒数第二高的宝贵人。
这宴席坐的位置肯定是按身份来排的,她坐在宝贵人身边,也不奇怪。
这次伴驾出巡来的这六个嫔妃中,位份最高的就是一个袁昭仪了,楹昭容的位份也不低。
她是除了袁昭仪之后妃位最高的嫔妃了,和袁昭仪同在从二品,只是袁昭仪的称号在她之前。
所以她是这次伴驾的嫔妃中几乎地位最高的。
接着便是两个婉容和婉仪,位份不高不低,但在后宫这段时间还挺受宠爱,她们其中的那个婉容就是这次皇帝钦点的。
最后就是宝贵人和石云昕这两个位份最低的了,在随行的嫔妃中是最没地位的两个。
按照身份来坐,石云昕怎么会坐在楹昭容的旁边?
明知道是一场恶毒的预定,石云昕还是要风轻云淡地坐下。
身边传来楹昭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恶毒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承徽,我们的丫头手脚都不是很利落,你的婢女做事看着就周全,今晚的晚宴,就让她来伺候我们几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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