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们这几个白眼狼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是时候滚出去了!”
牛氏扶着肚子高傲自得,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有了。
“这是我家,请你们离开!”二丫鼓着小脸,看着牛氏身后壮实的妇人,她板着脸护住三娃,她不能退,她身后是三娃,是她的家,是她老白家的根!
“里正家的奶奶,你怎么帮着牛氏欺负我们俩孩子……我们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也知道,这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和牛氏有什么关系!”
里正夫人是个三四十多岁的女人,她面容倒是看着和气,冲着二丫和三娃还带着三分笑两分的轻视,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子,又想到牛氏应承的其他好处,笑道:
“二丫头,牛氏说的在理,你们这屋子,确实是白家的祖屋,祖屋自然是身为白家人都有份。”
听她这么一开口,二丫就知道这人心已经歪了,摆明是帮着她们想强抢。
“那我们也有份啊,我们也是白家人啊。”
三娃这话一出,二丫就觉得不对,有坑!可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道:“没错,我们也是白家的,三娃你不许多嘴。”
牛氏带着嫌弃,轻贱道:“你这小丫头,说什么糊涂话,果然是没爹没娘没家教的。”
“二丫头,确实是你糊涂了,这屋你确实没份,都说丫头是泼出去的水,哪里有占着娘家房子的道理,别说你,就是你家大丫头,也别想占着一分一厘。”里正夫人虽带着笑,可那笑却不到眼底,无端让二丫寒了心。
扶着里正夫人的一位老太太开口了,“就是,这女子出嫁,哪怕家里给你床破被子,按习俗,家里还得拿筛子筛一下,生怕你带走娘家的财呢,还想霸占祖宅,你别痴心妄想了。”
她是牛氏的娘,心眼是个多的,今个请里正夫人过来就是她的主意。
而在另一边的小妇人,乃是牛氏的嫂子,今日也是被她喊过来帮衬的。
小妇人低眉顺眼顺着说话,“娘说的是,这房子就该是妹妹夫妻的。”
“你……你们……”二丫仇恨的看着四人,“就算是女儿没名分,那也是出嫁后的,我与阿姐又未嫁,便就是白家的人,再者,三娃还在呢!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偏房抢我们家的祖屋!”
“偏房?笑话,我们这一脉的奶奶虽然是妾室进门,可你也不要忘了,这里是农村,是乡下,搞什么正偏的,别笑掉人大牙了,还以为白家是当初的大官么?看看这破落的光景,说这话自己不膈应么!”
牛氏白眼继续道:“你就是想攀亲,你问问京城的偏房白家人家搭理你们么,你敢去人家门口说这话么?所以啊,出了门别说这些胡话了,你个丫头片子,做不得侯府正了八经的小姐,你家三娃也不是人家嫡出少爷,这就是命,你得认!”
三娃张着迷瞪瞪的大眼睛,看向二丫道:“二姐,婶子说的什么?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你别扯那些我们不懂的,反正三娃是男娃,这个家是三娃的,你们没资格拿!”
二丫自是知道牛氏话里的意思,也清楚的认识自己的身份,任何时候,在这个家,她都是最清醒的……
三娃不需要知道这个家祖上是多么的泼天富贵,多么的权势滔天,毕竟那只是曾经,未来三娃只有好好读书,考取得上功名自然是好的,考不上也能靠着识字会算,找份账房工作也行。
三娃只要踏踏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就好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是厉害,怪不得我闺女说你们家俩丫头都是心大的。”牛氏的娘亲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张,继续道:“看看,看看,听说你也上了几天学堂,这是你父亲临终前写的,白字黑字做不得假,哪怕你告到县衙,你也没理!”
被几人咄咄逼人强抢祖屋二丫都没怕,都没低头……
此时二丫看清那上面的字,二丫只觉得心里的天塌了……
她僵住身子,微微颤抖道:“不,不可能……我阿爹怎么会……怎么会要……”
“今个好生热闹,这门口都是谁?堵在这里做什么?”
清脆嗓音响起,拉回了二丫的神,她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女子,面上带了不解。
莫开枝怎么来了?
牛氏刻薄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小寡妇你啊。”
小寡妇?
莫开枝气的眼睛一瞪,还嘴道:“呵呵,小寡妇也比不下蛋的老母鸡好,我看你是头发长好了,不记得打了。”
要是之前的牛氏听到这话,她一定得上前去和这小寡妇扭打一顿出气,可是现在么~
牛氏一挺腰道:“哈,笑死人了,说你自己呢吧,你和李狗蛋成亲那么久了,你都没给人留个后,你还挺得意是吧。”
莫开枝扫了一眼她的肚子,“这是?有了?怪不得这么趾高气扬的呢。”
她看了眼院子里的几人,走到了二丫身前,小声道:“别怕,我哥去找你阿姐了。”
二丫眼睛一红,“莫嫂子……”
“别喊这个称呼了,喊姐姐吧。”
她现在很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一点儿也不想和李狗蛋那个畜生有丁点牵扯,她可是待嫁身了,莫开河已经托人给她说了媒,毕竟是二嫁,故只是私下定了亲,等成亲了才会让其他人知道。
“开枝姐姐……”
“乖……”莫开枝摸了摸二丫头,换位思考下,她才发觉白家几个娃娃过的可真是苦,虽然她和莫开河也是没了爹娘,但是当时莫开河已经成年,有个哥哥遮风挡雨,倒也没有吃过什么苦,白家的几个娃娃,却是被村里心思坏的眼巴巴盯着,恨不得咬下口肉来分食。
至于前段时间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哼,他才不是她爹爹呢。
“莫开枝,你滚开,是你冒充胜人蛋的时候么!”
胜人蛋的意思是方言是显摆能耐,哗众取宠的意思。
“今日我这事我还就管了,怎么着,欺负人家俩娃娃,你还有脸说了?白守山呢?白守山是不是觉得没脸,才不敢来啊,才让你个泼妇在这里装大尾巴狼呢!”
“你个贱皮子,白大丫和李狗蛋不清不楚还是你自己说的,你现在倒是护上了?贱不贱啊!”
“是谁!哪个敢污蔑我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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