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观正发生惊天动地的大变动,而身为观主的白发老者依然不知情,他盘坐在密室之中,与郭牧谈天说地。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惬意,不像是长辈与后辈的关系,倒像是相逢恨晚的朋友。
谈到最后,郭牧深深为观主的品行所折服,他感觉对方就如同光风霁月一般,胸有沟壑,海纳百川。
这是郭牧一直想要达到的境界,只是现在的他觉得自己相差甚远。
这时,密室的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观主袖袍轻轻一挥,石门被打开,一名男童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直接找到了观主。
见此男童,郭牧并不陌生,正是之前见过的金鱼所化。
男童急急忙忙地说道:“老头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说到这,他因为气喘不过来,赶紧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郭牧听到男童对观主的称呼,颇为诧异,因为在他的认识中,男童是观主饲养的宠物,即便成精了,也不能这般称呼他的主人吧。
从现在两人的关系来看,他们不像是主仆,倒更像是朋友。
观主见状,手指在男童的胸口处一点,男童一下子变得舒畅多了,继续说道:“人和妖打起来了,死了很多,幸好水池到这里有一条密道,我才偷偷潜来这里告诉你。”
此话一出,即便是见过世面的观主,脸上也浮现出震惊之色,更何况是郭牧。
郭牧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同门,现在的他们连一点灵力都不能调动,倘若真的打起来,那还不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郭牧着急了,猛地站起来。
而观主在短暂震惊之后,逐渐冷静下来,感叹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观主虽然说的隐晦,结合他之前告诉自己的事,郭牧一下子想明白了,不敢相信地问道:“难道这就是缥缈观遭逢的天劫吗?”
“当是如此!”观主认定是天劫,连反抗的意志都没有了。
只是郭牧不甘心,自己的同门与这天劫没有半分关系,绝对不能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于是,郭牧向观主躬了一下身,恳求道:“就算这是天劫,我的同门与之无关,还请观主救救他们。”
观主点头道:“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救他们的,只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委托于你,望你一定要帮我办妥。”
郭牧不解地问道:“何事?”
此时,观主看向一旁的男童,指着他对郭牧说道:“稚子无辜,还请你想方设法地保下他,将他带离缥缈观,最好就让它跟在你的身边吧。”
此话一出,郭牧和男童都面色一惊。
男童当即摇头道:“不行,不行,老头,你不能这么不地道吧,你之前可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的,怎么现在就撇下我不顾了。”…
观主看向男童,劝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囔着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跟着他,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听了这句话,男童显然心动了,可是最终还是否定道:“不行,不行……”
观主问道:“为什么不行?”
男童回道:“他身边的女子凶巴巴的,我怕她!”
这个理由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若非时机不对,观主与郭牧定会忍不住笑起来。
观主继续劝他说道:“你是跟着他,又不是跟着他身边的女娃儿,有什么好害怕的。”
男童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点头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跟着他吧。”
郭牧至今还未表态呢,他倒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观主说服了男童,转而看向郭牧,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郭牧倒想帮这个忙,但心中有个疑惑,不得不说出来。
“我记得观主曾经说过,缥缈观此次遭逢的劫难乃是天劫,缥缈观内的任何生灵都可能无一幸免,为何认定我能保他安然逃过这一劫?”
观主回道:“不错,老夫是说过,老夫现在还想补充一句,面对天劫之时,若说缥缈观内存在唯一可能逃过此劫的,那就只剩下他了。因为它不是凡物,乃是大神从天界带下来的金鱼,只是在近年来才修练成人型。之前,我骗你们说他是我饲养的宠物,乃是为了隐瞒他的身份。”
听罢,郭牧一脸错愕,看向男童的目光中出现了异样。
观主接着说道:“他是天界之物的身份不可泄露出去,否则的话,很可能给他带来祸事,老夫是信得过你,才将这个重托交到你的身上。”
郭牧闻言,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便向观主鞠了一躬,拱手道:“既然观主信得过我,我愿竭尽所能保护他,只是我现在无法调动灵力,要护送他安然逃离缥缈观,实属不易。”
“这个你无需担心!”
观主说出这句话后,便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个珠宝样的东西,让郭牧带在身上,并告诉他此物可助他恢复对灵力的控制。
郭牧尝试了一下,果真如观主所言,心里安心了不少,并向观主一下子额外讨要了十个,乃是为同门准备的。
郭牧恢复灵力,再也呆不下去,向观主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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