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转过身,正要把撞他的人揪出来时,却发现后面空无一人,仅仅在地上发现一卷画像。
姜妱迅速拾起来,展开一看,却惊奇地发现这画像上画的乃是自己。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画卷,而是一张通缉令。
只见上面写道:案犯无名氏,长相貌美,善蛊惑人心,真实身份乃妖怪所化。前不久扮作修士一名,潜伏在城主身边,差点害死城主。现城中九名修士失踪,怀疑与她有关,甚至城内一年来发生的怪事,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但凡见到此女子者,需得即刻禀报官府,立功者悬赏千金。
看完之后,姜妱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她赶紧把头埋下去,并躲得远远的,深怕被别人发现。
直到来到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姜妱才把小心地把头抬起来,并将手中的通缉令撕成碎片。
很显然,这必是祁连胜的奸计,他把姜妱塑造成害人的妖怪,那姜妱就很难在浣花城施展手脚,他也就会更加的安全。
姜妱意识到这一点,顿时觉得这祁连胜阴险奸诈,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对付。
不过,姜妱转念一想,他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
反正这全城的人只认这通缉令上的长相,倘若自己改变一下面貌,那就等同于换了一个身份,就不会有人识得她了。
想及此,姜妱付诸行动。
她先潜伏在通往浣花城的路上,见到一名与自己体型相近的男子之时,从后面将他敲晕。
随后,她将男子的衣服脱了下来,就连头上的发簪也没有放过。
做好这一步,她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将男子的衣服换在了自己的身上,并学着男子的样子,梳了一个与之相似的发型。
虽然她打扮的技术不堪入目,好在她把头发盘起来之后,倒有着几分英气,若非与她熟悉的人,不细看的话,恐很难将她认出来。
为了彻底放心,姜妱找到了一条河,以水面为镜,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来。
她看了半晌,总觉得欠缺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她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原来是自己的脸太白了,看上去与男子的形象不符。
为此,她面色一狠,从地上抓起一把泥沙,糊在了自己的脸上,她觉得这样还不够,便在自己的身上也糊了糊,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
姜妱再次弯下身,湖面上浮现出自己的脸,在她来回看了几遍之后,最后自言道:“只能如此了!”
话罢,她毅然向着城门口走去。
当她来到城门口时,看到如此多的守城官兵,心里有些发虚。
因为守城官兵查得太严了,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通缉令,对所有进出城的女子都要进行一番比对。
以姜妱的修为,自然不用怕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强行闯进去,但是这样做的话,无疑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影响自己在城里办事。
就算不用强闯,她还可以选择越过城墙,偷偷潜进去,那潜进去之后呢?她还是需要面对浣花城的百姓,甚至是巡逻的官兵,最终还是有可能被人识破。
故而,她必须过了城门守卫这一关,如果连他们都认不出自己,相信自己在城里办起事来也就畅行无阻了。
想及此,姜妱不再犹豫,硬着头皮向着城门口方向走去。
守城官兵见姜妱是一名男子的形象,没有拦住她,她倒轻松地过了好几个人,眼看就要越过城门。
正在此时,其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站住!”
姜妱被迫停下前进的步伐,随后转过身去,对向她走来的几名守城官兵笑了笑。
为了装得更像一些,姜妱润了一下嗓子,用稍显低沉的声音说道:“诸位,我是地地道道的男人,你们不会还要查我吧?”
“少说废话!”一名官兵驳斥道。
稍后,几名官兵拿起了通缉令,开始仔细对照。
经对照一番之后,一名官兵不客气地问道:“脸上和身上为什么这么脏?”
姜妱回道:“因为……因为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颜面着地,就变成这样了。”
闻言,几名官兵沉思片刻,其中一人冷声道:“去把脸洗干净了再来。”
若是把脸洗干净了,自己还进得去吗?
姜妱连连摇头,拱手道:“各位官爷,实在是因为在下有要事,所以才急着进城,还请您们放行!”
“不行,城主下达了死令,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要么去牢房,要么去洗一下,你选择一个吧。”
见对方态度坚决,姜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些人不好糊弄啊。
正在姜妱一筹莫展之时,一名妇女快步走了过来,拉住姜妱的手臂,埋怨道:“死鬼,你走这么快,连自己的媳妇也不顾了吗?”
媳妇?哪来的媳妇?姜妱满心疑惑,正要问个明白。
妇女却抢在她之前,对官兵说道:“各位官爷,他是奴家的汉子,只因听说家中老爷危在旦夕,故而才着急赶路,连我这个媳妇都撇下不顾了,还请您们体谅他的一片孝心,放我们夫妻俩进城吧。”
既然有旁人作为佐证,官兵们不再怀疑她的身份,终于放行,如此,姜妱在妇女的拉拽下进入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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