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这个名字,在大多数弟子的眼中并不陌生,毕竟八年前的谣言可是让他名声大振。
除了谣言以外,八门近一百名弟子意欲羞辱他,最后害他跳入深渊的事情亦是传得沸沸扬扬。
八年过去了,这些曾经火遍中州派的新闻都已经变成了过去式,被尘封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
没想到,今日因“郭牧”两个字,所有的记忆再次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一切犹如发生在昨日一般。
诚如崔顺昌所言,白衣青年正是郭牧,也因为他的一句话,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郭牧的身上。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在他们的认识中,郭牧已是死人。
然而今日,这个死人却突然好端端地站在众人的面前,而且身怀不俗的修为,换做是谁也一时难以接受。
郭牧可不管他们,冰冷的目光锁定在崔顺昌的身上,“你输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此时此刻,崔顺昌一切都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故意羞辱自己,乃是为了向自己讨债。
崔顺昌长长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时的郭牧已不同往日,而且是有备而来,他是避无可避。
他只好鼓起勇气,面向一众弟子,连着喊了三声,“我是废材!”
声音传遍了整个擎天台,让所有的弟子都听了去,大家开始对他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这一刻,崔顺昌终于感受到了受辱的滋味,好比当初的郭牧一般,使得他垂下头去,不敢直面众人。
就连掌门及诸位门主见状,神色都不免有些惊讶。
尤其是姜云腾,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其身旁洪通的一句话,令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咱们就这样不管不问,可行吗?”
姜云腾一脸郑重地回道:“弟子之间的纠纷,只要不违背门规,超越底线,就由着他们去吧。”
洪通逐渐认可,点头道:“掌门说的是。”
此后,二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郭牧终于让对方领略到了受辱的滋味,他锐利的目光转向人群中的王新元,此时的他早已经吓得躲在人群里,不敢与之对视。
郭牧轻蔑一笑,目光重新回到崔顺昌的身上,质问道:“八年前的谣言,是不是你传开的?”
面对同一个问题,崔顺昌亦如八年前一般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虽然讨厌你,但谣言一事真不是我传的,若有半句虚假,我愿不得好死。”
闻言,郭牧死死地盯着对方。
但凡说谎的人,鲜有人能够做到面不改色,郭牧就是想从这一点入手,以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
这时,郭牧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他没有骗你。”
郭牧听到这声音,已然猜到了是谁,微微一笑,随后转过身去,正好看见曲君武张开双臂向着自己走来。
郭牧亦是张开双臂,与对方拥抱在一起。
“郭兄,我做梦也没想到还有再见到你的一天。”
“曲兄,世间之事,本来就有很多难以预料,你没有想到很正常,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切犹如做梦一般。”
“哈哈哈……”两个人最后都大笑出声。
稍后,两人分开,郭牧有些疑惑地看向曲君武,“曲兄,要叙旧,咱们以后再叙,只是你刚才为何这般笃定对方没有撒谎?”
曲君武回道:“其实,这件事早在八年前,各门都从上到下仔细调查过了,尤其重点查了与你有过节的崔顺昌和王新元,发现他二人并没有传谣言的迹象,故而对于谣言的出处,至今一直是一个谜。”
既然不是他二人所为,那又会是谁?
郭牧即刻陷入了沉思当中,心中逐渐有了些判断。
想来这个谣言确非崔顺昌和王新元所传,因为以凭他二人的智商,不可能做到无懈可击,查无可查。谣言的源头查不到,只能说明传谣者是一个心思缜密及异常聪明的人,而这样的人,郭牧认识的就只有严水寒了。
可是,严水寒为什么要这么做?郭牧着实想不通。
当然,这件事不是光靠想就能想出结果的,郭牧只能寄希望于以后,传谣者会有进一步的举动,这样的话,他便有了抓住对方小辫子的机会。
因此,郭牧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而是向曲君武打听起了八年前的事儿。
当他得知姜妱为了自己重创王新元,并因此在寒潭禁闭八年之久时,郭牧原本平静的内心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目光看向乾门的方向,而那里,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没有姜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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