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拒绝别人,从未被人拒绝过,第一次旁敲侧击地表达好感,要是被拒绝,脸面过不去,情感也过不去。
看女孩的脸由灿烂变黯淡,由欢喜变落寞,由晴朗变阴云,危旦熙有些于心不忍,咧嘴道:“我说过我反感你的喜欢?”
“那你反感吗?”女孩瞪着他的眼眨都不眨,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情绪,不死心地追问。那样子确实像情感白痴和缺爱傻子,很纯很蠢很呆萌的那种。
“那我说过我不反感吗?”危旦熙继续逗她。
“那你说说,你到底是反感还是不反感?”刑梦甜读书的时候是个很爱钻研的孩子,生活中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著,纠结起来相当较真。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再晚一点,估计你爷爷奶奶又该着急了。脚休息好了吗?”吃顿饭,两老一人一个安全查岗电话,生怕自家小孙女又被人拐了。可怜天下爷奶心啊。危旦熙站起身,冲女孩伸出手。
刑梦甜很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手心,他的手很大,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起来。
小手握进大手里,心中的孤独消失了,一种美好的感情向全身蔓延。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十五年,始终固守自己的子虚道德观,导致她与同学同事格格不入,哪怕在人声鼎沸的地方,内心也孤独。和危旦熙初见时给予的安全感,始终在心头萦绕,此刻大手牵小手,更将那种心之温暖扩大,大到她有些贪恋。
有些得寸进尺的想法,希望他牵着自己不要放手,此刻的这种感觉太美妙,舍不得他放开。
从称呼的变化到牵手的进步,既自然又似乎神速。
危旦熙牵着刑梦甜的手,两人心照不宣地都不敢说话。处于暧昧阶段的恋情就是这样,在半步半步的试探中,揣测彼此的心意。谁都不愿意打破这种平衡,似乎多一句话,就粉粹了原汁原味的浓丽美。那刚刚前进的一小步就退了回来,再也前进不了。
长达四十四分钟的步行道路,两人只说了一句话,“鞋子还打脚吗?”
女孩闪着星子眼摇头出减龄效果,简单回了两个字,“不打。”
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孩子样,貌似值得奖励一颗糖。
一路危旦熙总是非常贴心地走在马路的那边,将安全的位置给了刑梦甜。女孩当然也知道这个梗,心里装满了糖,甜得那么自然倾心。时不时相识一笑,真希望这路长一点,再长一点,实在是太喜欢这种尽在不言中的甜蜜温馨感了。
你看我脉脉深情,我看你深情脉脉。
街的路灯看着,天的嫦娥看着,路的行人回首欣赏着。
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终于到了淡墨云居,大手有松开的迹象,小手在失去依托之前,反握紧了他的小指,朦胧眼里满是期待。
“行,女孩子晚坐电梯不安全,我送你到家门口。”
女孩咧嘴笑着点头。电梯里四目相望,脉脉含情。
出电梯的时候,另一边的电梯门也开了,一对高矮个子不成比例的母女,看了他们一眼,牵着手去开隔壁的门,眼里满是警惕,等看到刑梦甜站在戚家门口拿钥匙开门,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才化解开来,空气中的紧张才松弛下来。
门打开了,刑梦甜还舍不得放开手,危旦熙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没监控,大着胆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推着她进了门,道:“快关门,晚安。”
“甜甜,是你回了吗?这都快十二点了。”
纵有千般不舍,听到奶奶的声音,刑梦甜还是触电似的松开了手,念念不舍地道:“晚安,路小心。明天见。”
门关了,危旦熙很是失落地欣赏着举起的手,自言自语,“明天见!明天见?天天见?”
刚走到电梯口,门又开了,伸出一个古灵精怪的头来,送出一个醒悟过来的问题,“哥哥,你到底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似乎迫切想要一个答案,又害怕得不到自己要求的答案。
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了,似乎那句话是个梦魇。
“哥哥?搞得像有血缘关系似的,还是旦熙哥哥好听。”危旦熙自语,“我喜欢你,不喜欢你?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这,是个问题……我会加速查戚亿的失踪案的。”
出了小区,危旦熙感觉像打了鸡血,浑身都是力气,步行四十四分钟的路,他迈着运动健将型的大长腿,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家。
运动兴奋了。
进天堂画室画了一幅牵手夜景图,再去科研室倒弄了一个多小时的设备。差不多两点才床。
进入梦乡之前,他感觉手心很古怪,那种握着一团软得惊心的棉花的感觉依然在。
女孩子的手牵着舒坦到了心窝窝里。
柔柔的软软的像棉花糖,不敢捏紧,生怕一不小心就捏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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