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盈的话音刚落,时可雪的神情便微微一僵。
因为她根本没想到时盈会有这样的先见之明,竟然提前给桑家几个人都吃了保命的药!
于是一瞬之间,时可雪本来信心满满的状态瞬间没了,她的心脏忍不住开始狂跳起来,面色也微微发白。
而时盈将时可雪这样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后,也没再继续说什么浪费时间。
因为她所研制的保命药虽然效果强大,可那到底不是阎王爷的生死簿,所以如果桑云承真的受伤太重的话,那依旧还是会有生命上的危险。
于是头也不回地,下一刻,时盈便快速走进了诊疗室中,也终于看见了受伤后的桑云承
只见记忆中,那原本蓬勃开朗的小少年,此时竟然浑身伤痕,面容苍白地躺在染血的病床上,就像是一株快要枯萎的小树,奄奄一息地在死亡线上不断挣扎。
而桑恒通红着双眼,就在一旁给弟弟处理伤口。
看见时盈出现,他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般,立刻喊道:“小盈,你快看看云承的脑袋,他后脑的伤非常严重,血再止不住就要没救了!”
“不会没救的。”时盈冷静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让桑云承有意外的!”
因为今天哪怕是阎王爷想要抢人,那也得看他能不能打过她!
于是扔下这句话后,时盈也快速从身上掏出了针包,催促着意识海里的药兔赶紧采药,做药,为桑云承开始治疗。
而她有条不紊的工作状态和沉着的气场,瞬间也感染了手术室中的其他人。
桑恒本来颤抖的心慢慢稳定了下来,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开始用最专注的工作状态投入手术,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手上的动作。
其他医生护士也不再紧张慌乱,开始有秩序地配合桑恒和时盈,在他们的指挥下各司其职。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个小时后,时盈的面色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最后给桑云承喂下一颗药后,她一边取下了扎在桑云承头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一边沉声宣布道:“抢回来了,桑云承的这条命,我们总算是抢回来了。”
因为现在桑云承的脑袋已经不再出血,身上各处的伤痕也都已经处理妥当,基本已经进入安全状态了。
而随着时盈这声宣布,本来气氛紧绷的手术室终于松弛了下来,一些小护士更是忍不住发出了欢呼声。
桑恒也不由自主的挂起了微笑,走到时盈身边真心道:“小盈,谢谢你,多亏有你帮忙。”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时盈拍了拍桑恒的肩膀说道。
因为在血缘关系上,她是桑云承的姐姐,本来就应该帮忙。
况且桑云承这个弟弟她很喜欢,自然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离开人世。
可是,这命虽然抢回来了,却不是彻底好了,于是拉住了桑恒,时盈也和他低语起来。
与此同时,手术室外。
一个小时的等待让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最高点,可是看着时盈久久没有出来,时可雪却慢慢松了口气。
因为桑云承受的伤有多重,她当时可用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他不但全身是伤,脑袋上的头盔更是都被撞得粉碎,里面也一片鲜血淋漓。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时盈哪怕是提前给桑云承喂了救命的药,但是也不一定真的能将人抢救回来。
于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时可雪佯装哀伤地说风凉话道:“时盈都已经进手术室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啊?难道时盈刚刚说可以救人,是在说大话吗,不然为什么一个小时了,云承弟弟都还没消息啊,该不会云承弟弟已经”
“你给我住嘴!”
时可雪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桑母便猩红了眼睛看着她怒斥出声,严厉的态度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
而第一次看见桑母这样凶,一时之间,全场都禁不住安静了下来。
时可雪更是错愕地愣在原地,看着桑母有些没反应过来。
“妈,妈妈,你这是在凶我吗?我只是担心云承弟弟的安全,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是啊苒馨,这件事情不是小雪的错。”崔会长站出来打圆场道:“云承在手术室里一直没有消息,小雪可能就是在外面等地久了,这才会胡思乱想,你是孩子们的母亲,怎么可以随便将情绪发泄到孩子身上呢?”
因为时可雪哪怕是聒噪,可也不应该被这样斥责啊。
而有了崔会长的这句话,时可雪也立刻红了眼眶,仿佛是个委屈的孩子般开始嘤嘤哭泣起来,活像是受到了多大的侮辱。
可是那白莲花的做派看在桑母眼中,却是更加叫她火冒三丈!
因为幼子出事的心痛本来就已经像山一样压在了她的心上,叫她喘不过气来,但作为始作俑者,时可雪不但不知道愧疚,还一直站在门外诅咒着桑云承!
这是任何母亲都不能忍容的事情!
于是桑母脑中理智的那根线直接断裂,下一刻她便冲了上去,抓着时可雪的手就将她狠狠甩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时可雪,你不要再装也不要再利用我的家人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知道地清清楚楚了,宇哲是你害地,现在云承躺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奄奄一息,那也是你的杰作!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你就是一条恶心丑陋的毒蛇,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妈,妈妈,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时可雪根本就没想到桑母会这么骂自己。
于是下一刻,她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宇哲哥哥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那是时盈下的毒,和我没关系的,你怎么现在还不相信我呢”
“外婆,外婆你快救救我啊,我妈妈现在疯了,她想杀了我呢!”时可雪着急地对崔会长求救道。
见状,崔会长心急如焚,也连忙想要上前将时可雪扶起来。
但是听着时可雪的狡辩,桑母却已经冷笑出声。
“时可雪,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你给宇哲吃的奶油蛋糕我们已经送去做了化验,结果我都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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