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没猜错,这骚狐狸当年也是冲着那玉浮屠老道的丹丸去的,或许是计谋一场,让这骚狐狸来个调虎离山,引你偷刀在先,教那玉浮屠光顾着找你分了神色,旁的狐狸偷丹在后,最后么......”谢风尘一顿,悠悠的笑道:“这玉浮屠毕生所炼的心头宝***就到了我腹中来,你说有没有意思?”
二狗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只觉得盛怒攻心,他倏地反手一把将狐狸拎在眼前,几近咆哮:“你说!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这样!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狐狸被晃的浑身发颤,眼里挤出泪来:“狗哥,你方才在里面才说了今后什么都信我,怎么现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又被他三言两语迷惑了。我若对你有半分假意,我只管教你偷来这碧玉刀,我拿回去邀功,再不见你,不是更好!”
二狗一怔,却觉得狐狸说的又有道理,遂又问:“可我确实曾听你说过,你这封魂囊是上面赏予你的,你若不是与那些狐狸合谋算计我们,又怎么会平白赏你那封魂囊?”
狐狸抽噎着哭了两声,颤声道:“狗哥,我在胡门里受过多少委屈你还不知么,我级别之低,人微言轻,又如何能见得了谢月老祖的面?”
二狗怒问:“不要避重就轻,我是在问你,这封魂囊是为何赏你的!”
狐狸一双碧眼闪闪烁烁,吱吱呀呀了半天才低声道:“我偷来的。”
“偷的??”二狗一怔,僵在当场。
狐狸怯懦的看了看二狗,低声道:“谢月老祖确实当年要寻那玄玉清丹不假,后来狐群之中有只狐狸将丹丸盗得,谢月老祖履行承诺,将狐王的位置让给了那狐狸。我趁着交接混乱之际,才盗来了这封魂囊,所以这里面根本跟我没什么干系,这个残废就是为了惹你我两个嫌隙,进而他们好脱身,他一准是瞧着我弄花了他所爱之人的脸,他才和你说这番话,教你跟我吵架,你这样质问我,便是让他两个看了笑话,得了便宜。二狗哥,你要信我,这么多年,我胡蝶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没有数么?”
二狗一怔,一时间根本分辨不清哪个说的是真的,哪个说的是假的。
谢风尘道:
“你想知道孰是孰非,唯有一个办法。”
二狗举着狐狸看向谢风尘问道:“什么办法?”
谢风尘轻笑着:
“你将我开膛破肚,一切自然水落石出。可你别忘了,我若变成你刀下的鬼,自然是要找谢月与玉浮屠交代清楚,天网恢恢,你两个没有好结果。还是快快放了我二人,才是真。”
狐狸一听,心中狂喜,忙向二狗附耳压低了声音细声道:“你听听,你听听,你早听我的,早点杀了他两个就没这么多事端来了。将他二人弄在这封魂囊里,他日化为血水一摊,神魂俱消,什么谢月,什么玉浮屠,与你我有什么干系?我们在这山中继续占山为王,如此快活逍遥不是很好么?”二狗听后,将狐狸放回自己肩头,狐狸站在二狗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俯视着二人。
沅湘痛得几乎失去知觉,她自知今日是躲不过去,心中一横,厉声道:“是我砍了你的两条尾巴,是我损了你的道行,我任凭你折磨,你把他放了!”
谢风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沅湘又笑道:“傻子,你忘了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了?”
沅湘一脸鲜血,头发蓬乱,她咬着牙道:“生命珍贵,不要,不要轻言寻死。”她看向狐狸厉声道:“放了他!放了他!你听见没有!”
狐狸刚刚还对着二狗一副谄媚模样,听闻沅湘这么说,却看向沅湘的时候立时间变了脸色,她朝着沅湘不屑地淬了一口:“你想得倒是很美!今儿个,你二人都得死。”
谢风尘的面色没有了刚才的泰然自若,只是低声与二狗道:
“玉双,你把她放了。将我开膛破肚,这丹丸,算我送给你的。丹丸藏在我腹中丹田之内,被我用符咒封住,若你想取,必须念决才能摘得。否则也是徒劳。你放了她,我来告诉你咒诀。”
“呆子,你莫听他的!什么咒诀,我怎么没听过。”狐狸厉声道。
二狗明显是有些动摇了,蹲在地上闷不做声,谢风尘又道:“这丹丸你给这小妖孽喂了,可增她千年修行,她被损了两尾,现下被打回原形了,吃了这丹丸,立时可得人身,增她千年道行。你比我更熟悉这玄玉清丹的奥妙,不是么?”
洞内分外的寂静,连喘气声都听得真真切切。
半晌的功夫,谁都没开口。但谁的脑海却都没闲着。
除了一个人...沅湘。
沅湘低声道:“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根本没什么丹丸,就是骗你要放了我而已。丹丸在我腹内,咒诀也是只有我一人知晓,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你放他走!”
谢风尘双手被缚在背后,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气的几乎要翻个白眼。
狐狸的吊睛碧眼滴溜乱转,低声道:“你两个莫不是沆瀣一气,根本没有什么丹丸就为了骗咱们吧。”狐狸心中暗暗想,这两个今日虽是都要死,可那玄玉清丹也是志在必得的,她暗暗思忖,唯有言语诱之,遂高跃于岩壁之上,朗声道:“你们若说的是真的,那我自然是能放了你们其中一个的。”
“胡蝶!”二狗急道,狐狸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所以,你们说实话,那玄玉清丹到底在哪个的肚子里面?”狐狸笑眯眯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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