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湘气的原地跺脚,指着牧友彬吼道:“教你别问就别问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啊!?”
牧友彬挠挠头皮,低声道:“好好好,姑娘莫恼,我不问了便是。”
沅湘仰天呼出一口气,刚要转身走掉,却听得身后牧友彬低声嘟囔道:“这到奇了,对我们屠龙族人来说,这天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还要比铸箭擒龙重要吗?”
沅湘心里暗想道,眼下自己只能在这山里等乌石伯伯,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万一被牧友彬怀疑了自己,告了大长老,那可怎么得了,她咬了咬牙,无奈道:
“好好好,我陪你去。只是若是借来了,你断然不能提我,功勋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毫无半点关系,将来到了大长老面前你若是提了我半字,我绝不饶你。”
牧友彬想问上一问为何不能提她,可他生怕自己问多了把这姑娘气走,低声道:“好好好,我全听你的,不提便是。”
“你指天盟誓,决不能与任何人提我半字。”
“好,我牧友彬对天盟誓,如果今日与别人提起姑娘...姑娘你贵姓?”
“小湘。”
“好,如若我牧友彬今日泄露了小湘姑娘半字,他日教我黄沙盖脸,尸骨无存!”
“行,我信你,我屠龙族的男儿向来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
牧友彬满脸憨直的嘿嘿笑着,带着沅湘一路绕大街穿小巷朝着莲花剑庄走去。
大雪过后,总是极冷,沅湘一路跟着牧友彬身后,小脑袋里思来想去,万一这牧友彬带着兵刃回去,到时候他日砥石开采完成,屠龙箭矢铸成...她想到这里,又想到苏轻缘当日的遭遇,心中下了一个打算,不行,决不能让这牧友彬去到那莲花剑庄,他若是没去,不过是得不了功勋,可若是促成此事,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条龙遭殃。沅湘虽然空自着急,却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牧友彬,你可曾想过,或许我们自小认为天经地义的道理,有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牧友彬“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皮:“当然有过。”
沅湘一双眼眸闪闪发亮,高声问道:“什么事?你也怀疑过,对不对?”
“在咱们族里,民风淳朴,人人教我本分做人,诚实为本,我只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知道出了族里,却发现这外面竟然这么多的算计。吃了不少的亏,还是咱们族里更好。”
沅湘蹙眉道:“我不是指这个。”
牧友彬不解:“那你是指什么?”
沅湘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说:“有人和我说过,龙有时候也分善恶。你可知道?”
牧友彬脸色大变,眉毛拧成一团:“哪个说的?”
沅湘见他反应如此之大,不再说话。
牧友彬攥起拳头:“这人就该被绑到圣坛上枭首示众。”
沅湘暗暗叹气,哪只牧友彬又道:“竟有这样的败类,莫不是咱们屠龙族人?到底是谁说的?你报上名来。”
沅湘道:“不知道,我也是江湖行走,无意之间听别人说起的,早就忘了是谁了。”
“你可别听他胡诌,我可是参与过擒龙的。”牧友彬的眼睛里爬上了一条条的血丝:“七十几个兄弟,最后就剩了十几个活口,毒龙奸险狡诈,嗜血残暴,我亲眼得见,怎会有假?”
沅湘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当初白云卿把自己绑走迟迟不做解释是为何了。只怕当时若白云卿跟自己说这些,她的反应亦同牧友彬一模一样,沅湘不再说话。二人一路前行,隔了半晌,沅湘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突然捂着肚子低声道:“哎哟,不行,我肚子痛。”
那牧友彬赶忙问道:“怎么的?怎么突然肚子痛了?”
他搀住沅湘,四下望去,见不远处有一家酒楼:“不如我送你去歇息,我先自己去莲花剑庄。办完事情再来找你会和。”
沅湘道:“你别去了吧,我肚子实在疼的不行,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怎么是好?”
牧友彬脸上一片赤诚:“没事,这里天寒地冻的,不比咱们族里四季如春,许是肚子里进了凉气,我教小二一会儿给你倒点热水喝喝,放个屁出去就好了。”
沅湘道:“你非去不可么?那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能劈得动东川砥石的兵刃啊,你别再兵刃没买来,还暴露了屠龙族人的行踪,到时候长老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牧友彬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他看着捂着肚子的沅湘道:“我先送你去酒楼里小憩片刻,你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来。”
沅湘拉住牧友彬衣角道:“算了,算了,一起去吧。”
他二人又走了一段路,沅湘离着老远就朦胧见得远处高墙楼阁,气宇轩昂。她心觉不妙,故意原地绊了一跤,摔在雪地上,这一下虽是假摔,可沅湘着实摔的不轻,浑身俱是冰雪。
牧友彬倍感意外:“没事吧?”
沅湘坐在雪地上道:“我脚好痛,似乎摔的不轻,行走不得,可能今天去不成了,你能不能先陪我找家跌打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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