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尧自是不能穿着朝服去招摇过市,但魔头想要再近身,也是门都没有的。
因为玉沐尧说,“知我功夫不及你,可就是圆脑袋打成了扁脑袋,也休想再行龌龊之事。”
花晏九只好叹了口气,守在归燕楼门外。
看着木蛟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花晏九也难得老脸一红,幸好被面具遮了半个去,单看下巴也看不出什么来。
自己怎么就混到了这条不归路上?他也在内心深深的责问着自己。
今日特外晴好,风也有丝丝暖意。玉沐尧换了一身敞袖的白縠单衫,未拆束发,只是单插了那根碧簪。整个人看过去活泼了不少。
花晏九眼前一亮,前一刻的反思统统抛诸脑后,又没节操的凑了上去。
瞧着两人向外走,木蛟想跟着,又被阻止。
“日后你就是这玉府的大管家,别老跟着本座。”
忠诚是不用怀疑的,就是这男女之事不太灵光,花晏九琢磨着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女人开开窍,说来木蛟比他还大两岁,今年都二十有七了。
龙井赶来时,就看见木蛟抱着剑靠在“玉府”门前,隔着面具都看出来一脸被抛弃的委屈样。
只是这玉府的牌匾怎么回事,隐约最右还能看见一个“燕”字存在过的痕迹,燕玉府?嘿,爷跟质子真会玩。
“走了呆子。”
“不行,主子命我在这做管家。”
“爷可说不许你用午膳?”
木蛟摇摇头,就被龙井扯着胳膊往外走。
“那不就得了,陪我去亭阳楼吃鹿肉!昨天没吃到馋死老子了……”
“哦……”
此刻的玉沐尧和花晏九,正步履匆匆地在街上急行。两个人都不说话,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虽然先前放出豪言,可对于买卖人口一事,玉沐尧其实毫无头绪。她只知该找人牙子,可去哪儿找,还真不知道。
可看龙魔头似乎驾轻就熟,一路引着她往南城,再一细想,南城那么多店铺,应当方向是对的。
所及之处,皆有路人惶然避之,继而议论声传来。
“啊……那位公子好俊俏,看上去还没成亲吧……”
“嘘……小点声,没见旁边那个戴面具的一脸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哎……挺好个少年,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嘁……知人知面不知心,出门带着恶仆,指不定是谁家的纨绔……”
玉沐尧放眼望去,两人方圆十米内竟连野狗都绕路,再看身边的龙魔头,正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冷空气。
“喂,你能不能……”
“叫我阿九。”
“算了,我看还是寻个车吧,这样下去我这左相还什么都没做,在炎京的名声就全臭了。”
玉沐尧才不肯叫他阿九,他怎么配这个字?!
花晏九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也好。”
很快,玉沐尧就知道他在笑什么。
车坊租赁的马车不比各家府里的豪华舒适,都是基本的单匹马制式,车舆两侧虽各有一排座位,可花晏九人高马大,往车里这么一钻,就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仿佛连空气都稀薄了些。
玉沐尧坐在对面,很努力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眼睛也一直对着小窗外东张西望,避免跟他有接触。
忽然她看到路边闪过一家店铺,忙去叫车夫。
“诶,停车啊,那边不就是牙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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