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怎么能这么提小姐的伤心事?!”站在后面的醉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醉蓉!谁允许随意插话,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小姐,我……”
“住口!萱萍妹妹说的没错,我确实一直未出阁,也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崔雪琅眼角泛红,隐忍得样子我见犹怜,“可正是如此,我在父亲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这件事,恕我有心无力了……”
“姐姐,对不住,都是我嘴笨,你别伤心呀!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啊……”
“郡主在这逼小姐,还不如回家去求你家侯爷,如今侯爷深蒙圣眷,他若开口老家老爷岂敢不给面子!”
萱萍忽略了醉蓉的阴阳怪气,只看向崔雪琅求证,见崔雪琅微微点了点头。
“多谢姐姐为萱萍指条明路!待萱萍与阿俊成亲,定给姐姐这红娘封个大红包!”
崔雪琅:我图你的破红包?!
屋顶阿俊:成亲?!
萱萍一阵风似的,招呼也不打就带着婢女走了。
“真是个蠢货!可是小姐,宣平侯一直油盐不进,总是对老爷避而不见,这次真的会听她的吗?”
“长公主与侯爷老来得女,且只有这一个子嗣,定当不会放任她的婚事不管。”
“那刚才的公子也不知是谁,我们上哪儿找去啊?万一赏花大会上请不到人,那蠢货郡主还不闹翻了天?”
“闹又如何!只要朝堂上的事定了,宣平侯没有退路,她一个蠢女人,又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与之前的柔弱完全不同,此刻的崔雪琅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淬了毒一般阴狠。
“走吧,没想到今日还能有大收获,我要赶快回府与爹商议。”
原地只剩下屋顶的玉沐尧,陷入了暴风式沉思。
宣平侯陆迁,就是长公主的驸马,萱萍郡主的爹。
先皇在世时,公主与侯爷只有封地,并无实职。花显容打着勤王旗号登基,本非正统,更加需要宗室的支持,故而极力拉拢皇亲国戚。
原户部尚书本是崔相门下,因贪墨被革职,就由宣平侯继任,掌管整个户部。加上向良也在户部,崔相有很多事情,应该都不那么好办。
不过宣平侯此人老奸巨猾,始终保持着中立,没有完全站队到花显容一边。
今日之局,就是崔相拉拢宣平侯的局。
就算没有自己,相信这次赏花大会崔家也会为萱萍安排一个“好夫君”的。
只是没想到崔雪琅……竟一直未嫁……还参与到朝堂党争中来。她在崔府的地位,绝对不简单。
今日一顿饭,她也有大收获。花显容这皇帝的日子,过得真是不怎么样嘛。
玉沐尧抻了个懒腰,从房顶下来。
瞧着天色还早,拍了拍怀里的二百万两银票,办正事之前,先享受一下花钱的乐趣吧!
在钱庄将银票换成小额后,家具行,裁缝铺,茶庄酒肆,书楼画舫,米粮杂货店……又找了些修屋盖房的梓人巧匠。
银票一张张发出去,手里却没多一样东西。
每到一处,玉沐尧都是同一句话:三日后送到燕王府。
起初大家都当她在开玩笑,可银钱是实打实的付了,还能说什么呢?
很快,全城都在热议,搁置了三年的燕王府,听说终于易主了……
主人是谁?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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