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酒店的一楼大厅里,我和本杰明帕克对峙着。
“我喝了他们的血,也继承了他们的能力。怎么了?你要替他们报仇?”我问。
本杰明帕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说:“我只是对人类失望,希望创造一个无人的世界。我要做的可不是拉帮结伙。现在你喝了他们的血,那么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性格秉性会潜移默化的融进你的血里,你愤怒时会暴露出你吸收过的人的秉性。比如你会不自觉地变得残暴,变得更暴力,慢慢你会失去自我。”
我说:“可是喝进去的血,我无法再吐出来。”
本杰明帕克接着说:“你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人,他们的性格记忆只会在你的梦中偶尔出现。但是你如果过多的吸收太多神兵的血,你的神兵血球浓度达到高潮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会被残杀和嗜血所代替。”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问:“你是在……担心我?”
他没有回答我,回身指了下酒店前台旁边的电梯,说:“张紫童在25楼兵王的总统套房里。但是电梯被改了程序,只能到13楼,之后你就要自己爬楼梯上去。每一层都有一个神兵在把守着,你要一个一个打过去,我劝你换一条路。”
“还有别的路?”我问。
本杰明帕克说:“我看你从直升机上跳下来,那么你再回到直升机上,直接上天台,那样不是可以直接到25楼?这多简单?天台楼梯间的门虽然锁着,但是现在什么门,能挡得住你呢?”
我看了看电梯,说:“也就是说,我要打倒12个神兵丧尸,才能见到张紫童?”
本杰明帕克轻轻叹了口气,说:“听你的语气,你是想一层层闯关上去吗?”
此时我眼睛里喷射着愤怒的烈火,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我说:“张紫童我要带回去,但是现在,不把这些稀奇古怪的特能丧尸都弄死,我实在怒火难平!”
本杰明帕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他说:“我以为你会是个冷静的能坚持自我的人,所以拜托你保护我的女儿。没想到你也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是浪费我的血清了。”
说着,他走到了电梯前,按下了开门键。
电梯门开了,他手按在开门键上,转过脸对我说:“兵王的血,并不是无限流淌的。他每创造一个新的神兵,就要休息一段时间,等待着血液再生之后才能创造下一个。除了你,他一共创造了12个神兵。”
我问:“这也包括你?”
他点点头,说:“是的。包括我,也包括你已经打倒的那几位,现在楼上还有五位神兵在等着你。看你这样子,来这里之前,你应该也受过重伤,身体还没有百分百回复。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要是一意孤行,恐怕现在就是我俩今生的最后一面。”
我看了看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电梯。
他冲我挥了挥手,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缓慢的上升着,我用手指按了按胸口,腹部,某些地方有些疼痛,但整体看来内脏和肋骨都已经痊愈,心脏也没有问题。
左腿还是有一点麻,可能是腰骨上还残留着裂痕。
刚才从直升机上跳下时,脚踝和膝盖半月板稍微有点挫伤,不过这些都问题不大。
果然如本杰明帕克所说,电梯在13楼停了下来,我走出电梯,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楼梯在走廊的另一边。
我走在走廊上,两边是一间间客房的门。
就在我还有十几米就到达楼梯的时候。
“哎,小哥儿,请留步。”身后一个声音喊住了我。
我回过身,看见差不多走廊中间位置的一间客房开了门,门里走出一个青年。
青年一头蓝色的头发,长发及腰。他全身赤*裸着,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他看着我,一脸从容地微笑着。说:“好久没出门了,今天突然门口传来这么浓郁的鲜血味儿,你是来送餐的吗?”
“送餐?”我一愣。
“对呀?你就是餐啊!哈哈!”
他话音未落,双手一在身前一挥,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十几根钢钉就飞向了我。
我急忙伸手生出肉盾,钢钉射进肉盾里,我刚收回盾,那个赤*裸的青年已经出现在我面前,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腹部,我捂着肚子跪在了走廊的红地毯上,青年一抬腿,膝盖正中我的面门,我头一晕,双手按在地上。
青年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他手指一用力,我感觉气管受到了压迫。
我伸手紧紧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放出指骨,把指尖刺了进去。青年飞起一脚把我踢得向后翻滚了两圈趴在地上。
青年看着自己流着血的手腕,说:“啊……原来你也是有特殊能力的!这下可好玩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哈,那我们好好玩玩。你要不要先穿上点什么衣服?我都不好意思打你!”
“穿衣服?你看你们这些大俗人,你以为穿着衣服可以遮羞?你心里猥琐,你才觉得羞耻!人类本来就应该一丝不挂,我们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要穿衣服?上天赐给我们的身体样貌是最纯洁,最干净的!你们这些穿着衣服的人,才是衣冠禽兽!”
“什么?你这都啥理论?脑子没问题吧?”
青年捋了一下齐腰的蓝色长发,说:“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讲不清的,看你一张普通脸,普通身材……哈哈,没啥特点的人,你的一定人生也很无聊。”
“哈,是吗?你这么超凡脱俗,为啥要做什么神兵丧尸?还不是想保命?”我说。
他伸出手,摇晃着食指,说:“NO,NO,NO,我不是为了保命,我是为了艺术。”
“啥?”我想我和这家伙可能永远没有共同用语言。我说:“你当丧尸和艺术有啥关系?”
他说:“我是个艺术家,坐了牢,但我的大作还没有完成。监狱里可没法搞创作,但艺术就是我的生命。于是我就吞钉子,肠子被扎个孔,人也不会死,但这样可以保外就医三个月。可谁知道,我刚吞完钉子,那天正好丧尸来了,哈哈,监狱里的人都跑光了,居然没人管我???哈哈,我就那样肠子里插着一根钉子,痛苦着,喊叫着,也没人管我。只有丧尸隔着铁栅栏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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