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大片的树木已然烧尽,伴随着三千兵士也变成了灰烬。大火过后,不少地方还冒着烟,放眼望去,早几日还郁郁葱葱的山林,已是一片灰黑。
谷内,除了在燃烧的火,依旧发出哔哔波波的声音,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只闻的鼻中一股浓烈的尸体烧焦的臭味,张元徽不免得心中的恶心和剧痛。
冒着还着的火进入山谷,低头所见全是烧焦的躯体,一个个弯曲着,有的手高举着,有的腿伸直着,全部烧成了一个个黑炭。
他强忍着怒火,把牙都咬出血来,心中又气又急。
“张兴将军也在此火中么?”
“禀张将军,张兴将军不在此处。”
听到张兴不在此处,让他如释重负。张兴是自己的亲侄子,是他姐姐家中独子,若也葬身火海,他不知道回去该怎样向姐姐交代。
“张兴将军人在何处?”
“这…”
“快说!”
张元徽脸色难看,那本在外驻守谷口的七八名士兵,见了张元徽脸色都害怕不己。
特别是在他亲兵高举的火把之下,火苗随风飘荡,照在他脸上,更显得张元徽的表情阴沉不定。
“禀将军,张兴将军从我们驻守在此之后,每夜都不在此处休息。”
“不在此处那在何处?”
“这个…我们实在是不知道。”
张元徽此时内心中天人交战,他庆幸这片火海中没有侄子的身影,自己的侄子没有被烧死,但同时又深知,侄子领导的军营在发生这么大事情的时候,竟然不在营中擅离值守,这一条事后皇帝要是追查下来,怕是已经不能善了。
他又回头看了在火场中得幸逃脱性命的几人,心中暗暗了狠心。
“来呀,将这一众人全部拿了。”
“是!”
身后随他而来的亲兵一起上前,将那七八人人全部按在地上。
“将军,我等犯了什么错,要拿我等?”
最先去报信的那士兵,看势头不对心里觉得冤枉,鼓起勇气反问了张元徽。
“好胆,你还敢问,看着自己同胞兄弟处于险地,你等不知救援只在一旁袖手旁观,这样的军士我留你何用?”
“来啊,将这一众人等斩首示众。”
“将军我等不服,当时火太大…”
“将军饶命…”
“将军…”
张元徽背过身去,充耳不闻。身后一众亲兵手起刀落,七八个人头同时落地,现场发出几声惨呼。
张元徽看着火场看了许久,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半响又回过身来,对手下的亲军说道:
“今日之事,勿要外传,凡是传扬出去的,别怪我张元徽不客气。”
众亲兵,个个垂首而立,不敢多言。
“传令,派人送去搜寻张将军回来,另外召集所有可以调动的斥候,去往泽州城必经之路各处上探查拦截,所有来往之人全部拿来”。
“将军,此处不小心走了水,我们该好好安置才对,我们探查去往泽州路上的情况时间已久,也并不见人。不知为何此时…”
“你懂什么?这山谷中的火,你以为是自己燃的吗?这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山火自燃,必定是从一点渐渐向一面燃烧,哪有燃烧的这么充分,看这火势,分明是多处往中间烧来。”
“此刻军营之中,怕是有敌人已经潜入。若是大批敌人,我们可能会发现其踪影,只有小队斥候才能偷偷摸摸不被发现。赶快派人去追,此刻怕是他们正在逃回泽州的路上。”
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张元徽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陛下知道这事也不知该会如何大发雷霆。
毕竟这处地方是当时自己所选,而营中主帅张兴,又是自己的侄子,而且还是自己举荐的,所以无论怎样自己脱不了干系。一时间他觉得头疼不已。
“好了,将这几人尸首处理可,我们回营。”
夜色中,在通往泽州城的路上,一群人马借了明亮月光,疾驰而过。
“快些,尽量不要暴露在外面太久,要是我猜的没错,只怕敌人已安排人在四处搜寻我们了,大家加把油,驾!”
领头的马上之人下了令,众人应了声,都快马加鞭往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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