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问的是自家皇帝下落，那小兵明显了迟疑了，闭了口不敢再说。

“也罢，你不说我就问你的同伴，你们两人总有一人会说的，至于你…钟万达丢他下山吧…”

“我说…我说…将军饶命！我说…”

那小兵一看小命不保，吓得魂都飞了，在地上跪起身求饶不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来我听听。”

“是，是，陛下将将台，設于渠头村外河沟内，我家将军领了左军，将台居东，设在高都镇东岭村。契丹的杨衮杨将军居西，扎营在巴公镇富庄村。”

小兵这次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利利索索说了个清楚。

“那具体三日后发兵如何安排，你可知道？”

“将军，我只是个小兵，实在是不知…”那小兵一脸恐慌。

南柯停止了问话，低头思索了起来。

而一旁的小兵他觉得还没有回答够，还想让南柯在问些什么，他怕对方没有问题了，那自己就可留可不留，没什么用了。还好，面前的人又开了口。

“你们为何在此处藏了这么久，为何不继续攻击我大周了？是什么原因？”

“禀将军，这个小人只是听说契丹将军杨衮出的主意，他见潞州久攻不下，就让我们撤了军一直在此呆着，也不让出营，至于为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看那小兵说话的样子，南柯料想他说的是实情，估计他身份低微，自是并不知道。

看来出城时大周众军心中所想，敌军是由于粮草不济，暂缓攻击这一条就不成立了。

“那你们是如何上到这山谷上巡查的？”

“禀将军，南侧山坡有一处缓坡，我们夜间上山顶巡查，皆是从后山缓坡上走着上来，只不过在暗处不容易发现。”

潘斌让他说详细一些，让洪阿九记住了那个位置。之后又问道：

“这山谷上，除了你们一共有几人巡视？”

那小兵回答道：

“将军，只有我二人，因为都觉得后山处无甚危险，连我二人也是今夜倒霉抽签被抽中才被安排到此处巡视的。”

听他说完，南柯又低头思索一番，觉得能从这小兵口中探听到的消息虽然是有限，但想知道的基本也知道了。

为了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特意安排了钟万达将另外一人带到一旁询问。

之后让洪阿九看住这名小兵，又重新拿布堵住他的嘴。走到一旁与钟万达相互商量一番，交换一下从两人口中所得到的线索。最后一致认为两人说的话一致。

“看来这两个小兵说的，确实是实情。”

“那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做？”

钟万达问道。

南柯思索一番之后说道：

“即便两人说的是实情，可我们已经摸到敌人的身边。我还想冒了风险下林中看一看。”

“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两人所说的是实情，也基本上知道我们想要探查到的问题，又何必冒着风险下去探查。”

钟万达有些想不通，下面密林中有三千人，既然知道该知道的了，我们又为何不回去呢。

“的确下去探查是要冒一些风险，但此时我们在暗，敌人在明。又加上此处军纪松懈，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能够允许我进行探查一番。只有亲自进去探查，才能观察到连这些小兵平日都不一定注意到的一些事情。”

“也许这些事情说不得，在战场之上正是击败敌人的关键。并且我也觉得虽然该知道的，想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但如今已经来到这里，若不下去再查一番，我总觉得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钟万达城见说的笃定，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注意了。

经过上次一群人，合力灭了一队契丹人的事情之后，众人心中其实对南柯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总觉得他想做的都能做到。

此时见他执意要下去探查，钟万达也不敢再问了。只是又低声问道：

“将军，那他们两人该如何处理？”

南柯略微思索了一番交代道：

“叫他们两人脱去所有衣服。”

之后又伸手在自己脖子下比划了一下，中万达会意，这是要处理掉两人。

他觉得这样处理有些不妥，两人已经交代了知道的全部事情，也该留他们一命的。

“将军，他们都说了…”

南柯知道他的意思，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你可记得我说过，敌人毕竟是敌人，遇见敌人你若手软，放过他们，两三日后，他们可是还要上可战场。”

“战场之上他们有很大几率会给我方将士造成伤害，只要他们多杀伤一人，便是我们的罪过，这点你考虑过么？你要你的战友兄弟为你的仁慈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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