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契丹人不把我们当人,这夜里盖了被子,不冷不热睡着正舒服,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让我们大汉斥候夜夜巡视,他们躲在帐中吃香的喝辣的。”
“黄头。别生气。没办法。你看就说让我们挪营吧,费了半天劲连夜挪,可又挪了几步路?我也怀疑就是要折腾我们的。”
“你懂个屁,听说是有周朝的人发现我们的踪迹,怕受到他们的攻击才换地方的。”
“行,就算是您说的对,你再看他们安排的地方又算什么嘛。他们选了好地方,让我们住在山窝窝里,都是去靠河边住,他们住在上游,安排我们在下游。他们在上游用完了的河水,我们再接着用来做饭,谁知道契丹人有没有在前面撒个尿,洗个澡?”
“越说越恶心了你。”
“黄头,虽然我说的恶心,但明显契丹人就是看不起我们,你没看那契丹将军杨衮,与我们张将军说话时那样子有多气人,根本不把我们张将军放在眼中,那志高气昂的样子,我看了就生气。”
“有这事?”
“当然了,关键是我们大汉陛下对那契丹的杨衮也是礼敬有加,你说一个皇帝都如此低声下气,我们这些小兵能会被他们看得起?”
“住口!别乱说,自己兄弟面前说说发发牢骚就算了,就是要传出去,小心被割了舌头。”
那领头的公鸭嗓,听自己手下发牢骚越来越过分,赶紧出声制止了他。
“行,黄头,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说了,这不是在你面前我才敢说两句心里话么。”
“唉,别说了,当兵吃粮打仗,谁叫我们参了军呢,混一天是一天吧,以后说话多注意一些。”
那公鸭子嗓子的人一边教训手下兄弟,一边下了马,向着沟边走来。
潘斌紧紧攥住了刀,那两人越走越近,最后走到离潘斌不到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两人一边闲扯,一边手伸到了下面,摸索了一番。
在南柯暗暗骂了一句mm的之后,那两人就在路边撒起尿来。
水声哗哗,带着浓重的骚气向潘斌飘了过来,潘斌已经攥了手中的刀,心中暗想:我要不是有任务在身,我就直接跳起来,一挥手让你俩变成太监,竟然敢对着我撒尿,今日就算你们走运吧。
两人解了手,身后也不断有士兵下了马就着路边撒起尿来。
“算了,我看天快亮还让我们每日巡查,还要放出三十里呢,到这里差不多有十里了,一会儿慢些回去交了差就行了,兄弟们快些,我们回营。”
公鸭嗓招呼一声,身后的人纷纷响应。一帮人放了水,这才又翻身上了马。打来时的路慢慢吞吞的又骑了回去。
南柯忍着骚味儿,等蹄声完全听不见了,一动不动的又过了片刻,这才招了招手,示意一群人继续前进。
众人翻过面前的这条路,继续向前摸行,当走到一处有几十棵小树的树林时,感觉此处暂时安全时,潘斌做个手势,几个人都猫着腰靠了过来。
“阿九,以此处为中心,十里内有哪些村庄靠山,靠河。或者即便不是村庄也行,但靠山靠河的地方都可以。”
洪阿九想了想,说道:
“将军八公原镇确实有条河叫玉龙河,说以前有条玉做的龙成了精,在这里洗澡而得名。这条河几乎穿过巴公原镇,涵盖了许多村庄,有擦了河边儿的,也有从村中直接穿流而过的,一路过来,少说也有三十多个村庄。”
“怎么这么多?”
南柯又低了头,正思考刚才听来的有用信息。
“将军,我们一个个找,时间怕是来不及。我刚才听他们说,契丹人不把他们当人,他们往上游住,而他们住在下游,看来他们在靠河地地方住,可否考虑加上这一条。”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刘金定,忽然冒出了一句,潘斌点点头,是啊,怎么把这条忘了。
“那就按照刘姑娘所说,还有哪些村庄?”
洪阿九考虑一下,说道:
“将军,这就少了不少,这些村庄都是沿河而建,只为好取水,生活及平时种田方便,若是按照刘姑娘刚才所说便还有,官庄村,高庄村,东岭村,松岭村等十多个村庄。”
“这十多个村庄里哪些有山?”
想起他们说住在山窝里,南柯问道。
“渠头村,光庄村相邻,村后就是小邙山,而东岭村然也在河边,村前不远也有山,但他却是与巴公原镇紧邻的高都镇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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