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得报官,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
中年妇人听到了议论声,有些害怕地看向自己的家翁,“爹!”
“噗!”
老头忽然喷出一口黑色鲜血。
周围的人更加确信凌薇是个骗子,纷纷围在她身边,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就在这时,老头忽然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浊气:“雅儿。”
“爹,我在!”中年妇人扶着老头起身,有些欣喜,又有些小心翼翼:“爹,您感觉如何?”
老头轻轻推开了妇人的搀扶,捋了捋长长的白色胡须,“神清气爽!老头子感觉郁结在胸口的闷气疏通了不少,好似年轻了不少!”
“爹,是这位小神医救了您!”杜雅扶着老头到了凌薇近前,“小神医,请受我一拜!”
她说着就要向凌薇下跪,被后者一把扶起。
“不必。医者讲究医缘,我救了夫人的家翁,说明他有医缘。”凌薇的眼神落在杜雅的脸上,虽有些惊叹于这奇妙的缘分,不过仍是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视线。
盯着一个妇人瞧,并不礼貌。
“小神医!”老头激动地握住凌薇的手,“原来是你救了我!老夫这条命是你救的,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若是小神医不嫌弃,可否去老夫家中……”
他话未说完,凌薇就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抱歉,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话落,她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老头伸出去的手还来不及收回,望向凌薇离去的方向,恍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竟有些失神。
那个人!
“爹,您怎么了?”杜雅伸出右手在老头面前晃了晃。
老头瞬间回神,有些敷衍地道:“没,没什么,我老眼昏花了,竟以为看到故人。那人死了二十多年,又怎会是这般年轻模样。唉,雅儿,回家吧。”
“好。爹,媳妇去给您叫马车!”
另一边,音离默默跟上凌薇的脚步,见她眉间似有些愁绪,倒也未多问。
他知道阿薇向来最讨厌麻烦,也不喜欢多管闲事,此番出手定然有自己的原因。
不过,既然她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沉思间,凌薇已吩咐展益在前头带路,去如元酒楼。
他们过去时,四个丫头恰好已候在酒楼外面。
几人去如元酒楼吃了中饭。
这家酒楼囊括了诸国美食,当真令人食欲大增。
用过饭后,展家暗卫护送音离和凌薇进了国师府后门。
临阳城毕竟是天子脚下。
周鄢虽贵为国师,但一举一动皆在世家的掌控之中,故而不能张扬行事。
音离和凌薇被安排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两间屋子相邻,离主卧倒也不远。
两个时辰后,展益又过来了一趟。
将音离和凌薇请去了一间密室。
昏暗的烛火照映下,只见两个黑色身影背对他们而立。
“师父!”凌薇和音离认出了其中一道身影,立刻上前抱拳行礼。
“嗯。一路舟车劳顿,稍后回房好生休息。”周鄢转过身子,一手扶了一个起身,心中颇有些感慨。
他当年找到音离时,北凌已被纳入西昌版图,念着音离尚未弱冠的原因,并未告诉他真相。
为了顺理成章地教他功夫,将他收作了徒弟。
顺便,多收了一个。
想到如今夜澜阁和清风楼的成就,倒是觉得这多收的徒弟还不错。
“阿微,想来你已知道音离的真正身份。”周鄢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为师当年未告诉你们真相,是怕节外生枝,毕竟那时你仍是北凌的江陵王。还望你不要怪为师。”
“师父言重了。您有您的思量,我并不怪您。”凌薇心中敬佩周鄢二十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若是设身处地,她也会步步谨慎,不敢行差踏错。
周鄢拍了拍凌薇的肩膀:“很好,你果然是个好孩子。既然你已假死脱身,往后便留在东岐吧。你们师兄弟自幼一起长大,以你的本事,往后必然能助音离一臂之力。”
立于一旁的展益,瞠目结舌地看着周鄢。
周鄢没注意到展益的反常,直接拉着音离向一处走去,“为师带你见见展家家主。”
话落,原本背对他们的黑色身影转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单膝跪地,郑重行礼:“展家家主展尧,见过小少主!”
展家暗卫的存在,是为了护佑司空家族嫡系血脉,旁系绝无资格。
音离轻轻颔首,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还有少夫人”
展尧瞪大了双眼,在音离身后张望了老半天,又看了看周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鄢也是满脸疑惑地望向音离。
这时,展益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指着凌薇的方向道:“大哥,这位便是少夫人。”
展尧狠狠瞪了展益一眼。
臭小子,平日里没个正经便也算了,怎么这种场合也敢乱开玩笑!
“你个浑小子!”周鄢一掌拍在了展益的脑门上,“阿微是本座的徒弟,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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