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赫连雪儿注意到慕容霆自称“朕”,又看向他身上的龙袍,这才恍然醒悟,慕容霆怕是已夺位登基。
“朕会让太医过来替你医治。”慕容霆开口,没等赫连雪儿露出欣喜的表情,又浇下一桶冷水,“你现在还不能死,朕会让太医吊着你的命,多折磨你一段日子。朕未下令之前,你便好好活着吧。”
赫连雪儿瞪大了眼睛,满脸惶恐:“为什么?!阿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妻子啊!”
她神情癫狂。
“妻子?赫连雪儿,别做梦了!当初,朕让你同我一道离开西昌,是你不舍荣华富贵。”
“后来,你杀害阿微的恩师,还嫁祸在我头上。最可恨的便是你纵火烧了纯阳殿!你以为杀了那个小宫女,便神不知鬼不觉吗?”
“赫连雪儿,你还嫁祸慕容家谋反!就因为你随口编造的一句话,我慕容府上下无一活口!如此孽债,你要如何偿还?!”
慕容霆说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伸手掐住赫连雪儿的脖子。
她两眼一翻,几乎快昏厥过去。
慕容霆在最后关头松了手,他可不想让赫连雪儿死得这般轻松。
“好自为之!”他转身离开了石室。
苍北嫌弃地看了赫连雪儿一眼,也跟着离开。
整座石室再次陷入寂静与黑暗之中。
赫连雪儿匍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阿霆,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想害死姑姑与姑父的!你原谅雪儿,最后原谅一次雪儿好不好?!阿霆!!!”
可惜,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
南曜国。
近来,太子党与琼王党两派的竞争愈演愈烈。
太子势大,可惜整日耽于享乐,全然无心朝政,前几日还在先皇后的忌日饮酒作乐,被御史台参了一本。
辰帝龙颜大怒,罚太子禁足东宫一月,不得出东宫半步。
朝堂之上谣言四起,皆言辰帝有废太子的打算。
此时此刻,琼王府。
黎修右手握着一封密信,直接跑到了书房外面,求见琼王。
南逸寒立在书案前,练字正练到一半,闻言,抬头给了一侧的风吟和花颂一个眼神。
二人立刻会意,将黎修带入书房后,便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王爷,宫中传来了密信。陛边的周公公说,这几日陛下言语间透露出对太子的不满,似有废太子的打算。”黎修躬身上前,将手中密信呈给南逸寒。
南逸寒绕过书案,从黎修手中接过密信,展信看了一番,点着头道:“周公公侍奉了父皇大半辈子,想来不会有假。只是,云贵妃母族势大,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王爷说的不错!陛下此时未下决心废太子,无非就是忌惮云贵妃的家族势力。可如今太子确实难堪大任,我们只需再加一把火!”黎修的眼中精光密布。
“望兮先生打算如何做?”
“近来城郊水患严重,治理了小半月都未见成效,陛下为此头疼不已。我们可煽动太子前去,让他彻底失去君心。”黎修想起南枫绝,忍不住露出轻蔑的笑容。
那个肥头大耳的蠢太子,怕是除了吃喝玩乐,别无长处。
南逸寒轻颔首,不过仍有疑惑,“太子无心朝政,怎会自愿前往治理水患?”
“王爷,太子最宠爱的许良娣是我们的人。”
南逸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知道许良娣,入太子府的时间较太子妃凌霏更早一些。
太子宠爱两个良娣,对她们可谓言听计从。
也就是说,黎修从很久之前就下了一盘大棋,只等收网。
“如此,便让她劝说太子去治理水患吧。”南逸寒柔声开口,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忙掏出怀中的手帕捂住嘴巴。
“王爷!”黎修有些担心地望向南逸寒,“您脸色不好,让属下为您诊一下脉吧!”
南逸寒摆了摆手,坚持道:“无妨,不打紧。内伤未愈而已,过段日子便好。”
他之前被音离踹的那一脚,踹在了心口,也许是伤了真气。
这段日子,偶尔会出现咳血的情况。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帕子,上面沾上了血迹,仍隐隐散发出阵阵山茶花的香味。
“王爷,听说您与王妃至今尚未圆房。”黎修见势不好,赶紧打断了南逸寒的思绪,“王妃背后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大将军府,是您最有力的势力,不可得罪。王爷,还是趁早”
南逸寒的面色有些难看,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够了!望兮先生,这是我的家事。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薇儿一人,就算娶了韩靖萱,也绝不会碰她。”
辰帝会将镇国大将军之女赐婚与他,自然是为了平衡太子党的势力,可娶她已是无奈之举。
那日洛安城集市上,他就见识过了那位韩小姐的嚣张跋扈,心中更多的是厌恶。
“王爷!请恕望兮多嘴,当日我确实有追上十姑娘,只是她去意已决,不肯回头。属下又恰好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才耽误了时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