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上官湄咬了咬唇,“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来求你的。”
话落,带着丫鬟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再未理会孟心月。
“你会后悔的!”孟心月冲着驶远的马车失声吼道。
她握紧拳头,心道:上官湄,等着吧,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的。
上官湄脑中一直回荡着孟心月的话,很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上渊小郡王府的管家将她主仆二人引到听竹院,她都没回过神来,有好几次险些跌倒。
幸亏丫鬟惊雨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湄儿,你今日是怎么了?”凌霜素来没什么朋友,这几日与上官湄相处很是开心,且凌薇对此并无异议,是以很快便对上官湄掏心掏肺。
只需一眼,她就看出了上官湄的失魂落魄。
“霜儿?”上官湄很快回神,与凌霜双手交握,笑得却有些敷衍,“无事。多半是马车颠簸,晃得我有些头晕罢了。”
凌霜的脸突然变得严肃,“湄儿,你未与我说实话。你若真将我当成朋友,就不敢有所欺瞒!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好霜儿,你别生气。”上官湄这几日已了解凌霜的脾性,忙哄着她道:“我告诉你便是!方才我出府前,孟心月过来找我,她说圣上很快会对慕容家和顾家出手,我是怕怕你”
接下来的话,已不言而喻。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说六大家族可能会血洗一番,还说我们上官家,可,可能也会遭殃。”上官湄据实以告。
虽然她也怕上官家出事,可是要她去求孟心月,绝对办不到!
此言一出,凌霜的脸上似是笼罩了一层阴影。
上官湄叹息一声。
当今陛下实在疑心过重,不管是慕容家还是顾家,都为西昌立过汗马功劳,怎可如此过河拆桥?
寒了臣子之心。
“九姐姐,我不是故意听到你们谈话。”凌薇原本在院中侍弄花草,耐何耳力过人,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入了她耳中。
她将手中一盆花递给身旁的音离,接着走向凌霜,“西昌帝多疑,此举有失民心,更失军心。如今左右是个死局,端看这破局之人,如何力挽狂澜。”
凌霜和上官湄齐齐看向凌薇。
这几日,不光是顾放,连着上官湄也知晓了凌薇的真正身份,也知道她是女子。
起初顾放还有些不敢置信,还以为凌霜和凌薇合起伙来骗他,直到凌薇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宫砂。
至于上官湄,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已慢慢接受。
“阿微,此话何意?”上官湄也跟着凌霜喊“阿微”。
“湄姐姐,你若信得过我,这几日便劝你父亲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最好。西昌帝与慕容家,怕是将有一场恶战。”凌薇又转向凌霜,“九姐姐,我有一破局之法,却要看姐夫与慕容小将军如何抉择。”
凌霜似有所觉,“你是说?”
“是一直愚昧下去,忠君爱国,还是奋力一战,扭转死局。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
凌霜沉凝了许久,觉得不无道理。
是夜,凌霜便将凌薇的话转述给了顾放,本以为依他的性子,不会掺和到这些事里。
哪知道,顾放这回不同以往,竟是同意了凌薇的意见。
“十弟咳,十妹说得在理。身处高位,就该明白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我明日就去找钧之兄,探探他是何想法。”顾放说着说着,便想牵着凌霜的手往自己榻边走去,谁知被她直接拍开了手。
“你做什么?!说话便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凌霜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离顾放极远。
“夫人?”顾放有些欲哭无泪,他到现在只能摸两下小手手。
凌霜双手环胸,满脸警惕地盯着他,“我警告你,不要碰我,否则我让阿微废了你的手!不对,再敢乱来,我让妹夫废了你武功!”
她妹夫可是武功绝顶。
“夫人忍心让我变成孤家寡人?”顾放忍得极其辛苦。
“我尚未原谅你,看你表现再说吧。”凌霜说完就跑出了顾放的卧房,片刻也未停留。
顾放哭笑不得。
唉,他自己惹出来的事,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等他家小霜儿消气的那一日。
翌日。
顾放一早便让家丁备马,打算去静月大长公主府走一遭。
用完早膳,尚未出府,管家便匆匆来报,慕容家出事了。
陛下以“私造玉玺,意图谋逆”为由,派重兵包围了静月大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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