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展益俨然将凌薇的命令当成了音离的命令,立刻转身退下。
凌薇转头看向窗外,不经意间瞥到楼下一家卖糖酥的铺子,想起什么,道:“这家店铺排队之人甚多,想来味道不错。我记得安颜嗜好糖酥,离开西昌之前,买一些给他吧。”
她清楚记得夜阑阁和清风楼所有堂主与副堂主的喜好。
譬如月容喜茶、七弦喜欢叫花鸡,厌恶胡萝卜、清归喜欢诵经、安颜嗜糖酥如命……
“好。”音离也随之转头望向窗外,轻颔首。
凌薇见他眼神专注,忽然起了坏心思。
“兄长,我也想吃糖酥。”
这个声音,当真撩人得紧。
音离怔了一下,随之从怀里取出用牛皮纸包的糖酥,展开四个角,递到凌薇的面前。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拈了一块糖酥,放进嘴中。
入口即化,香软可口。
“……你这般盯着我瞧,只想让我做一件事。”凌薇朝音离挑了挑右眉。
“何事?”
话音刚落,他的前襟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抓住,而他半个身子也被抓了过去。
他双手撑在桌沿,额头抵着凌薇的额头。
两张脸近在咫尺。
“想亲哥哥。”凌薇勾唇一笑。
音离神色一动,没等凌薇主动送上香唇,就倾身贴了上去。
气氛微妙而火热。
……
与此同时,思君谷。
风吟与花颂领着一众思君谷弟子到了谷外,见十一位各色衣裳的俊俏公子正与守门的八名弟子对峙,不由皱了皱眉头。
“诸位公子从何处来?又为何擅闯我思君谷?”风吟大步上前,守门的弟子们向她行礼的同时自动往两旁让开一条道路。
“大师姐!”
“嗯。”
风吟一身绿裙,长发高束,迎风飘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花颂紧随其后。
她也穿着绿裙,不过脑后编了数股发辫,瞧起来更为伶俐活泼一些。
“我夜阑阁行事,何须解释?”月容今日着一身月白色衣裳,背后绣着栩栩如生的仙鹤,在风中衣袂飘飘。
“我清风楼杀人,也从不解释。”清归忽然睁眼,手中佛珠开始转动,周身散出一股凛然气势。
不止风吟和花颂怔愣住,所有思君谷的弟子都呆若木鸡。
他们思君谷何时招惹了天下第一杀手阁,还有那天下第一解毒医楼?
“二位公子,这其中是否有误会?我们思君谷中弟子,常年闭谷不出,更不管江湖俗事,怎会与夜阑阁、清风楼结怨?”风吟与花颂并肩而立,前者却足足高出一头。
她和花颂是最早入谷的弟子,熟知老谷主不问江湖俗事,更不可能与江湖组织结怨。
“要怪,便怪你们新谷主吧。”月容言尽于此。
“闲话休说,拿命来!”七弦取下腰间软鞭,“啪”的一声挥在旁边的圆石上,瞬间圆石从中间裂开一道缝。
风吟和花颂面色惊变。
单单一人,便这般内力深厚,若是这十一人联手,该是何等的毁天灭地?
他们思君谷弟子,绝不是对手。
“据我所知,夜阑阁与清风楼起源于北凌,可这里是南曜,还请诸位说清楚,为何我们新谷主与你们结了怨?”眼见花颂想要出手,风吟一把拉住了她,面带警告。
“为何?”安颜往嘴里送了一块糖酥,边活动着筋骨边道:“你们新谷主,还有那恶心至极的黎修,算计了我们二位主子,还害得其中一位主子中了箭伤。此仇此恨,怎能不报?”
风吟暗暗捏紧了手指,听到“黎修”二字时面色已阴沉到极致。
老谷主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让少谷主卷入宫廷斗争,可黎修那个小人,仍是为了一己私欲将少主诓去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如今还惹下这等祸事!
看来,今日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风吟伸手抽出身后长剑,花颂与身后弟子们随之拔出长剑,齐齐挥向月容与七弦等人。
月容、七弦、清归和安颜的身形快如鬼魅。
花羽、雪尘、月尘及“五夜星辰”立刻加入了战斗。
十一公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思君谷弟子连近身都不能,就被狠狠踹了出去。
不消半个时辰,十一公子神色如常,站在谷外把玩着自己的兵器。
而思君谷所有弟子,横七八竖地倒在地上,几乎全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彻彻底底变成废人。
连风吟和花颂也被废了一半武功。
“思君谷从今日起,废了。”清归几步走到趴在地上的风吟与花颂面前,手中佛珠又缠了一圈,眼神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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