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不才,有的是钱。”
她又看向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碗,身子忍不住气得发颤,凌微方才竟然说她拿的碗寒碜!
“看来江陵王不需要本公主照顾,告辞!!!”赫连雪儿到底沉不住气,剁了跺脚,气冲冲地跑出了纯阳殿。
凌薇目送赫连雪儿远去,脸上不正经的表情转瞬即逝。
她将金碗递还给音离,抬手制止了十三公子手头的动作,朝地上的碎片努了努嘴,“月容、七弦,瞧瞧她下了什么毒。”
这毒无色无味,可是于夜阑阁之人来说,识毒是第一步。
凌薇早已识破此毒,只是想试试二人有没有退步。
“是。”
月容和七弦蹲**,同时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起一块碎片,放到鼻尖嗅了嗅,又用食指沾取一些,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半晌,二人面色巨变。
“无色无味的勾魂散。”月容和七弦几乎同时出声。
这勾魂散,但凡服下,便会全身燥热,唯有与人欢好这一个解毒之法。
十三公子的眉头都紧蹙起来。
好一个假意示好的华裳公主!
为了除掉主子,不仅向夜阑阁发了暗杀令,还在主子的汤药中下这种不入流的毒药。
简直可恨!
“唉,愁人。我向来是个礼尚往来之人,总不能白白受了别人的恩惠,却不回礼吧。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凌薇伸手蹂躏着怀中的璃儿,捏捏小胖腿,扯扯雪白的大尾巴,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璃儿委屈地眨巴着大眼睛,整个小身子瑟缩一团,好不可怜。
凌薇的笑容,除了音离之外,令纯阳殿十二公子不寒而栗。
他们家主子但凡露出这种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必然有人要遭殃了。
“殿下放心。”月容同样笑得温柔,“纯阳殿一贯礼尚往来,月容省得。”
“嗯。月容办事妥帖,我向来是放心的。”
凌薇与月容相视一笑,眼中的狡黠如出一辙。
……
之后几日,赫连雪儿没有再来纯阳殿自取其辱,倒是衬了凌薇的心意。
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慕容霆。
他也不知何处听来的风声,得知华裳公主被气走后,就日日来纯阳殿喂凌薇喝药,硬是将十三公子全部赶出殿外。
一时间,皇宫内外风言风语,尽是摄政王与江陵王的谣言。
这日,慕容霆下朝过后又来纯阳殿,恰好撞上赵太医替凌薇把脉,听到他临走前说“殿下放心,您的风寒已彻底痊愈。”之时,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抬脚踏入凌薇的寝殿,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她的榻前,伸手探她的额头。
她额头已不再发烫,约莫是痊愈了。
“霆王,你这进进出出纯阳殿,外面可是闹翻了天。”凌薇侧身而卧,伸手逗弄着怀中的小狐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近日天气转凉,她的身子愈发疲软,连动都不想动。
“嘴长在别人身上,就让他们说去又何妨?”
慕容霆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这几日苍北早就将外面那些谣言告知于他,但他非但没生气,还任由谣扩散,大有放任之势。
凌薇单手撑头,低声一笑。
璃儿懒懒地枕在她手臂之上,伸出小舌,舔了舔她的脸,又用小脑袋摩挲她的下巴,蹭来蹭去,撒娇不已。
“别闹。”凌薇一把提起小狐狸的后领,毫不怜惜地扔在床榻里侧,结果它又屁颠屁颠地投怀送抱。
凌薇无奈地笑笑。
慕容霆看见凌薇脸上的笑容,心中一紧,不自觉地转开了眼睛。
果然,男色误国。
就在这当口,小太监临奂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摄、摄政王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慕容霆不满地瞪了临奂一眼,沉声斥道。
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蠢货。
每每想与凌微单独相处,总有人出来搅局,真叫他怒火中烧。
临奂顺了顺气,尽量放低语调道:“回、回摄政王大人,华裳公主方才在御花园跳、跳舞,突然像是中邪似的,自个脱……脱起了衣裳。眼见着只剩最后一件里衣,宫女们都拉着公主,可公、公主还要再脱。”
“公主衣不蔽体地跳舞,还发出羞耻之声……此事已在皇宫内院传遍,都传到了前朝文武百官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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