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来,望州司马和奉承县令之位就空缺了。
左相正要再问,慕容霆已率先开口堵住了他的话头,“对了,前望州刺史爱民如子,好好厚葬,抚恤他的家人。至于望州司马及奉承县令,待明年春闱殿试过后,再行抉择。”
“摄政王大人英明!!!”底下群臣抱拳齐声道。
凌薇将玉扳指套进自己的大拇指中,唇角笑意暗暗加深,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下朝过后,凌薇随文武百官一同出得正阳宫,抬眼就见正前方那道穿红色官袍的身影。
他正和身旁的同僚说话,浑然不觉腰间落下了一块物什。
凌薇轻叹一声,突然出声大喊道:“魏明远!”
前头的魏明远僵住了身子,连身旁的太常寺卿毕蒙撞他胳膊都未察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明广兄,殿下叫你呢。”
魏明远“哦”了一声,正打算回身,又听得一身更加嘹亮的呼喊。
“魏明广!!!”
魏明远一脸尴尬地转过身子,见周围同僚们的视线朝自己投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薇一脸无辜,若不是魏明远不理她,她也不会众目睽睽喊他的字。
魏明远硬着头皮跑上石阶,在凌薇面前站定,躬身抱拳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你的鱼符又掉了。”凌薇指着魏明远右侧边不远处的一块黄金制作的物什,不解地道:“你方才走过来时未瞧见么?”
魏明远面色涨得通红,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方才只顾着看凌薇,根本没注意到石阶上有东西。
“许是下官眼岔了。多谢殿下。”他只能以此敷衍,接着弓身去将那块黄金鱼符捡回来,再次朝凌薇道了一声谢。
也不知为何,上回明明已换过所悬的红色丝绦,居然又丢了鱼符。
“不妨事。不过魏大人下回可要注意了,并非每回都能被小王撞见。若是下次再丢了鱼符,只怕寻不回来了。”凌薇提醒道。
“是。多谢殿下提醒。”
凌薇将右手握成拳头,掩唇假咳一声,低声道:“夜阑阁之事,多谢。”
魏明远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正色道:“下官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夜阑阁一案,是下官无能,与旁人无关。”
凌薇闻言轻声一笑,转身离去。
“恭送殿下——”
魏明远出宫的路上,身旁的毕蒙一直难掩好奇地问道:“明广兄,除了那块鱼符,殿下还和你说了什么?”
“……毕蒙,你很闲么?”魏明远连名带姓地叫他,脸上冰寒一片。
“非也。素闻那位小祖宗不和文武百官来往,可我瞧着,殿下和你关系还不错。”毕蒙一把揽住魏明远的肩头,极为八卦地道。
魏明远一拳锤在毕蒙肩头,冷道:“不要胡言乱语。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请你吃望月酒楼的叫花鸡了。“
“诶,别别别!我不说就是了,明广兄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魏明远白他一眼,二人有说有笑地出了皇宫。
……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初九。
音离的生辰之日。
李浩学于府邸设宴,本想邀请一些过往同僚和门生,但思及音离不喜排场,就只邀请了凌薇和音离。
加上李府管家张叔、婢女绮月和绮梦,共六人。
约莫正午时分,李府大门被叩响,管家张叔忙上前开门,一见到凌薇和音离,就万分欣喜地将二人往里头引,“老爷方才还在念叨你们呢,快快往里面请。”
“张叔。”音离抱拳见礼,惹得张叔高兴不已。
“张叔,光恩师念叨,您就不念叨念叨我?”凌薇上前揽住张叔的胳膊,边跟着他往前走边撒娇道。
张叔被晃得头晕眼花,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殿下您可别再摇了,张叔这老胳膊老腿可不经这么晃。哎哟,我头晕,快别晃了。哪能不念叨呢?张叔我可一直念叨着殿下呢。”
凌薇闻言吐了吐舌头,不再晃动他的胳膊,揽着他往膳厅而去。
音离的唇角轻轻扬起,跟上了他们两人的脚步。
刚进膳厅,一股饭菜香味就扑鼻而来,凌薇瞧见绮月和绮梦忙碌的身影,正想上前,二人恰好转身看见了她和音离,齐齐屈膝行了一礼,“殿下、音离大人。”
“好姐姐,快别行礼了。”凌薇疾步上前,一手扶起一个,半是开玩笑的口吻道:“两位好姐姐,我可想你们想得紧呢。几日不见,姐姐们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可谓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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