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正要开口解释,南逸寒便先她一步启唇,问道:“怎么回事?”
“无碍。我,我昨日自个摔的,怕你担心,就没有同你说。”
“微儿,你未同我说实话。”南逸寒轻轻抓着她的左臂,一脸肯定地道:“你说谎话之时,不敢看我的眼睛。”
凌薇下意识想去咬唇,再次被南逸寒制止,“不许咬。”
她气鼓鼓地嘟了嘟嘴,却被南逸寒轻轻扣住下颌,只听得头顶温温润润的嗓音响起,“罢了,你不愿告诉我,我亦不会强求,等你想说之日便会同我说。只是……往后若是受伤,不许再瞒着我,可好?”
“好。”凌薇不住地点了点头,哪里敢说个“不”字。
“疼不疼?伤口可需换药?”南逸寒的视线落在她左臂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上,只觉这包扎得极丑,配不上他的微儿。
“不疼,我一会便去太医院换药。”凌薇摇了摇头,主动去拉他的左手,看着他缠在腕上的帕子道:“倒是你,今日可有乖乖喝药?这咬伤不比抓伤,且那野猫来路不明,若不及时医治,恐会酿成大患。”
“嗯。你上朝之前不是吩咐小香和小兰煎药了么?我有乖乖喝药,微儿不要担心。现在,可否告诉我,为何答应去望州解决瘟疫之灾?”
“……你是思君谷之人,终究要走的。可你待在北凌皇宫,活在慕容霆的掌控之下,是万万不可能脱身的。若是到了望州,他无暇顾及之处,便有无数的法子可以脱身。比如……”
“比如暄公子沾染时疫,不幸逝世。从此,北凌再无暄公子其人?”
“不错。我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微儿怎么办?”
凌薇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忘了吗?我说过,待此间事了,无论你身在何方,我都会去寻你的。”
南逸寒的耳根悄悄红透,从里到外的红,为了掩饰尴尬,他将凌薇轻轻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一言为定。”
凌薇也回拥住他,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瞬间萦绕在鼻尖,正待闭上眼睛,却不经意间看到窗台上的两株白鹤芋,忽然想起这白鹤芋似乎每隔几日都会换上新的,难道是……
“音离可是来过了?我瞧着窗边那几株白鹤芋似是新鲜采摘的。”凌薇开口问道。
南逸寒的身子微微僵住,接着,轻颔首道:“方才来过了。”
“我便知道!叫他在竹苑好好待着偏生不听。也不知他后背的伤如何,我去竹苑瞧一瞧他。”
凌薇轻轻退离他的怀抱,说着便要转身,被南逸寒一把捉住了手腕,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他,“阿暄?”
“无事。”南逸寒终是松开了她的手腕,温声道:“早去早回。”
“嗯。此去望州,慕容霆只允我带一人前往。可我与音离自幼一起长大,此事还需知会一下他,且他身居禁军统领之职,我还有事相嘱。”
话落,凌薇便转过身子,朝西侧偏殿的竹苑而去。
行至庭院门口,凌薇上前敲了许久的门也未见回应,脑中回想了一下,调转步子,往不远处那座白玉打造的九曲桥而去。
走过九曲桥,抬头往不远处那座六角湖心亭望去,果不其然,只见一道黑色身影立于湖心亭亭顶,身形飘袂,剑光闪动。
而湖心亭内,一只雪白的灵狐正趴在大理石桌上乘凉,懒散惬意。
凌薇忽然起了兴致,几个纵身,翩然跃上湖心亭亭顶,转瞬就和那道黑色身影过上了招。
一来一回,仅三招过后,她就败下阵来,被一柄长剑抵住了脖子。
果然,她远远不是音离的对手啊。
“殿下恕罪。”音离负手收剑,抱拳请罪道。
“你又来了。”
凌薇撇了撇嘴,提气运功,脚尖轻轻一点,稳稳从亭顶落了下来。
音离见此,亦随之翩然跃地,跟着她的脚步入了湖心亭内。
盛夏,湖中的大片荷花开得正艳,碧水粉荷,倒真有一番荷花娇欲语的景象。
凌薇走到大理石圆桌前,伸手想要抱小狐狸璃儿,见它仍有些抵触,不由直接提起它的后颈,以十分霸道的口吻道:“今日,我便是要抱你。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归是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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