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怀引着德升走远一些,凌薇才抱着灵狐回到了上座,感慨道:“你们别说,这安怀到纯阳殿以后,事无巨细,皆办得极为妥帖。”
洛梅附和道:“殿下说的是呢,您从前不喜内侍近身,将陛下赐的内侍都赶走,却因此遭了八皇……那望王欺负。我们纯阳殿,还是需要一位总管来打理事务呢。”
“是啊,殿下,安公公曾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过,行事稳妥,对殿下也是一桩好事呢。”
凌薇便揉着小狐狸的脑袋,边取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赶他走便是。你们两个丫头,左一句右一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心悦安公公已久呢。”
“殿下!!!”杏雨和洛梅羞红了脸,同时娇嗔道。
“好了,不闹你们。”
凌薇双手掐住小狐狸的脸,心情愉悦地道:“杏雨、洛梅、音离你们过来,瞧瞧我们纯阳殿的新伙伴——”
“这灵狐可真好看,奴婢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狐狸。”杏雨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凌薇怀中的小狐狸。
“可你也没见过其他狐狸啊。”洛梅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我在书上见过呢。”
“……”
凌薇抬眼见音离这个木头又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挑了挑眉,道:“音离,你给它取个名字。”
“殿下?”音离有些讶异的看向凌薇,不知她此举何意。
“你我一同师从祭酒先生,文采可不比我差。我今日有些累,脑子可能也不甚清楚,你给它取名罢。”
凌薇知他平日一直韬光养晦,从不显露锋芒,李浩学提问时也从不主动回答,只管安安分分做他的伴读。
可事实上,音离的文韬武略,绝不输于她,更凌驾于众皇子之上,只不过他不愿在人前卖弄罢了。
她思忖着,今后若是有机会,定要让音离去参加科举,留在她身边做侍卫岂非埋没了人才?
“殿下,唤作‘璃儿’可好?琉璃之‘璃’。”
音离的声音打断了凌薇的思绪,她回神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璃儿?”
“是。卑职观它通体雪白,光洁如玉,便想到‘璃’之一字。”
凌薇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雪狐,细细吟味一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璃儿,璃儿……甚是好听!不错——”她说着拍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不容拒绝地道:“从今往后,你便叫这个名字了。”
小狐狸懒洋洋地趴在凌薇怀里,被打了脑袋也只不过扭头看了凌薇一眼,一副高贵优雅的模样。
凌薇笑得更加开心,这孩子,脾气甚好啊。
……
午膳过后。
太皇太后身边的雪儿姑娘送来了出宫令牌,可把凌薇高兴坏了,这下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玩了。
不过,太皇太后只许了一日,便是这原主凌微的生辰之日——
正月初七。
一日便一日罢,能出宫总是好的。
好不容易熬到正月初七,凌薇三更天便从床上翻身而起,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已是五更天。换上一身白色的新衣裳,“哗啦”一下紫裘披身,系好带子,嘱咐安怀好好照顾璃儿后,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音离、杏雨和洛梅三人大摇大摆地从南门出了宫。
今日天公很是作美,非但没有下雪,甚至还有一缕淡淡的阳光洒在身上。
尽管,寒风依旧刺骨。
“殿……公子你看!那个小泥人真有趣!”一出得宫门,跟在凌薇身旁的杏雨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许是被关在宫中太久,才会觉得宫外的一切极为新鲜,看什么都有意思。
只可惜,笼中之鸟终其一生都不会自由。
凌薇暗暗叹息,眼神却随着杏雨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街边的摊子上有个衣着朴素的小哥正在捏泥人,摊子前有许多人驻足围观,熙熙攘攘,似乎极受欢迎。
再往旁边的摊子瞧上一眼,有卖簪子首饰的,也有卖面具扇子之类的,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走!去瞧瞧!”凌薇见杏雨和洛梅这两丫头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哥手中的泥人,不由得伸出食指,一人弹了一记脑门,然后大步往前走。
杏雨和洛梅不约而同惊呼一声,边揉着脑袋边小跑着跟了上去,“公子,等等我们!”
拨开围观的人群,凌薇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捏泥人的小哥摊前,道:“老板,我要捏是个泥人。”
那老板刚好捏完手中的泥人,看到面前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再一看立在摊前的凌薇,心中暗道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爷,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宝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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