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出来了,这宴会才算真正开场,于是琴师舞姬入场。
阵阵清雅的琴声响起,清脆悦耳。恍惚间时杳想起高中时背过的《琵琶行》,当时只是一遍遍朗诵循着音律格调机械的读。
现在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琴师白色的广袖被风鼓起,是那种素淡而又仙气的玄纹锦绣,在色彩明丽的琉璃灯笼下晕染了柔和。有舞女开宴活跃气氛,都统一着水墨丹青的舞裙,裙边的刺绣随着舞姿律动。娉娉袅袅的舞姬时而挥舞着长长的轻纱绝美而艳丽,和着舒缓的古筝与琵琶之声点燃了宴会的气氛。
时杳努力绷住神色才没有露出那种痴汉笑,实在是见识少,读书人一心干饭和学习。即使在学校也是埋头苦读的中等水平学生,那种校园女神也是可望不可即根本没法见到真人。
时杳:づ(●?(工)?●)づ
这些小姐姐真好看!哇我靠!这这……这琴师的手!手控表示已经阵亡。
琴师骨节分明的手修长如同工艺品,皮肤白皙而莹润生光。当他指尖划过琴弦荡开峥峥琴音,食指微微弯曲像优美而又雅致的玉竹。
琴师是宫廷御用的首席乐师,沈淮知晓自家胞妹擅音律,素日喜爱高山流水之音,花大价钱请来的乐师。
少女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热闹非凡,贵妇携着闺女与人交谈。她的母亲,长公主沈于清目不斜视的端坐于皇帝旁边,真好似玉雕般喜怒藏于内心。天启帝沈淮时不时扯起话题试图让长公主多些笑颜,那个在高堂上龙威浓重的帝王在他妹妹面前不停地碰壁,脸上都带着干巴巴的笑容,最后闭了嘴。
时杳从便宜娘亲来后就注意到了,眼前这个冰人儿似乎也不是完全对她冷漠无情,沈于清见到她时眉目间有不易发现的担忧。可是在时杳看过去时沈于清快速的移开视线,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仿佛这里任何事都不能让她激起半点涟漪。
灯火阑珊,夜色降临。盛夏的夜晚星子点点的缀着浓墨的天际,晚风不似白日里那般燥热,时杳借口身体不适去厅外透气。
她的手里攥着的是一张平安符,那尊玉佛她已经在宾客们送生辰里时派人一并送上去了。管家将接到的礼品礼单整理,家丁们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世家官员送的礼物放置在库房中。
时杳不过是抬出来又放回原处了,只不过这平安符是原主花了大力气求来的。时杳想,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保平安但是原主这份心意重量不浅,听连翘说,长宁是一步一个磕头求上白云寺那云游四海的元一大师,请他亲手做的这符。
那位大师……喜爱云游,长年浪迹五湖四海参透佛法。传闻元一大师的老师是开国皇帝的伯乐,太祖皇帝起于乡野,列足于行伍之间。当年太祖偶遇玄慈大师也就是元一的老师,玄慈大师交给他一只上上签,断言他是紫微帝星必将统一山河。
太祖南征北战,最终将领土收回打破了各地割据的局面实现了国家的统一。他于马上打天下,手下一批良将忠臣为他守万里河山。自此,沈氏成为西乾国姓,而白云寺这个地方也就是玄慈大师经常待的地方成为了西乾国的第一大寺庙,香客往来不绝。
时杳漫步在小径上,周边因为举行宴会的原因都挂上了灯笼照明,月亮又大又圆投下月华如匹。
她见不远处有亭子,亭中不少闺阁女子聚集在一处。
忽然传开一声尖叫,府中巡逻的侍卫被这动静惊到都在赶来。
“我……我不是故意要推她,我只是想警告她……她故、故意掉下去想陷害我。”一个头上插满珠钗的女子颤抖的声音,旁边的往日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们被吓得花容失色。
时杳凑近发现黑黢黢的湖水里有个人影在扑腾,挣扎着迅速沉入水中。
“来人!……顾、顾馨瑜落水了,快、快救人啊。”
时杳听到这名字,在看这人掉在水里已经看不见头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完了,靠!女主不会在这儿就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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