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通过刚刚那声凄惨的叫声，和现在这鬼东西一直紧张盯着自己这柄宝剑的眼神，可以猜测到，他很怕六凡灭仙剑。

“嘿嘿，上仙在上，小的只不过是一个被阵法封印住的小厮，路遇此地，恰巧碰到上仙在修行，想贴近了瞻仰一下上仙的英姿，结果谁知……嘿嘿。”

小手揉了揉鼻子，申公暴再次瞄了一眼李休缘手中的六凡灭仙剑。

听到这鬼东西这么回答自己，李休缘自然是不相信的，尤其是看这家伙还做了揉鼻子这种经典撒谎的动作。

立即运行起体内先天境的力量，让六凡灭仙剑离这诡异小人更近了一步。

如果真是个鬼魂的话，尤其要是还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肯定惧怕六凡灭仙剑。

“乖乖！本以为这大爷就是个连凡人境都不是的凡人，现在倒好，先天法宝伴身，好像还有御剑之术……”

难道真如他所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转世修行的大能不成。

这下可真是撞到钢板上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休缘，滴溜溜的眼睛来回乱转。

“其实，小的是想跟在上仙身边，做一个小跟班。”

听到这句话，李休缘皱了皱眉。

“跟在我身边？为什么？你能帮我修行吗？”

李休缘有些不耐烦，这家伙油腔滑调的，太不靠谱了，不如直接斩了算了。

眼看着宝剑就要斩落头顶，申公暴从身后拿出一块亮晶晶的戒指，赶紧大喊。

“小的可以送上自己八百多年的积蓄，还可以和上仙签订神魂契约，只求上仙为小的找一个合适的肉身，不然小的过几天就真的要面见西天如来佛祖去了！”

……

几天过去，空海把众僧叫到自己的禅房中。

空海此时已经苏醒，但是因为消耗太多寿元，变得行将就木，一举一动都要人搀扶。

此时他正坐在自己禅房的特制蒲团上，面带惆怅。

看着身边众位高僧，低了低头，以代佛礼。

“阿弥陀佛，这次因为贫僧的失误和大意，导致整个大雷音寺遭遇如此打击，真的是千古罪人。”

“万佛塔那里老衲已经用无上秘法再次封印住了，但是也仅仅是只能支撑二百年左右了，世间世人业力深重，今后还望吾辈勿要懈怠，以消除度化业力为己任。”

“如今老衲也没多少时日了，说一说今后大雷音寺的安排吧！”

“从今天开始，法难暂代主持之位，辅佐释迦，直至释迦修炼到顶峰，便传位给他。”

“天道无情，天命在此，吾辈就是再怎么修炼，也只不过是天道的棋子，也许这就是老衲的命罢了……”

“今后老衲就在这里闭死关，希望找到生死之门解脱之道！”

听到空海说完，众僧齐声道了佛号。

房间里除了释迦，每一个人都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随后空海看向在场最粗犷的僧人，“智深，我知你天性洒脱，不拘泥于世俗，不管今后是继续红尘历练，还是在寺内，这戒律院首座的位置会一直给你留着。”

智深单手做礼，表示明悟，左边一截空荡荡的袖口垂在身侧，随风飘荡。

张了张口，看着师傅这枯败的身躯，突然把话又咽了回去，他不想师傅再因为这些小事消耗所剩无几的血气和寿元了。

众人相对无言。

“天机叵测，天地万物皆受其操控，如同傀儡，看似永不得脱，但无私无情之中又有一线生机，那就是道，希望方丈和各位师兄不要妄自菲薄，吾辈自当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生机。”

看着身边众人有些迷茫甚至有点要入魔的样子，释迦说出自己这印在灵魂中的话。

他梦中一直在做一个梦，仿佛自己曾经端坐于那无上金莲之中，身下是朝拜的万佛，而这一世其实仅仅是他三千红尘中的一次历练。

众僧被释迦这句话点醒，从悲伤的情绪中抽出。

看着释迦淡然的表情，仿佛他真的超脱于天地规则，凌驾于天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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