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察觉到慕容月的意图后，只轻轻一笑，开始说一些无关的话。

“你们说着水下面有什么？是天堂还是地狱？”他的鱼尾摆动着，湖面泛开层层涟漪。

生幽确是直接跳入了水中，“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堂地狱，你想要知道湖里有什么跳下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不是鱼吗？下来游两拳不就行了。”

“我不是鱼，我是鲛人！鲛人！”那人愤怒极了，鱼尾啪啪拍着，溅起的水珠如离弦之箭飞向生幽。

“生幽！”慕容月向生幽跑去。

水珠却在靠近生幽之时齐齐落入水中。这个湖面荡了起来，一道道波纹交错着。

“想看湖里有什么还有一个办法。”那人游向生幽，与他面对面站着，慢慢说道：“湖里没有水就好了。”

他话音一落，一道道黑色的火焰从湖面冒起，围绕着三人。湖面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降。

“你看这不就行了吗？”那人摊开双手。

生幽向前一步，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哈哈哈！”那人突然大笑起来，“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那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生幽，“我想要，你。”

火焰还在燃烧，湖水已经快要见底。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湖边的树也开始烧了起来。

慕容月脸色大变，将生幽挡在身后，“休想！你这个疯子！”

“我疯子？没错我就是个疯子。”

那人走近一步，黑色的火焰在疯狂地跳动，烧到了慕容月和生幽的身上。

黑色的火焰一步步在两人的身上蔓延开来，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四肢却在慢慢变黑。

“说吧，你选什么？”那人紧盯着生幽，“你跟我走，还是……你们二人死在这。”

那人心情似乎好极了，用轻快的语调说道：“连骨灰都没有的哦。”

“我……”生幽看着慕容月。

慕容月一直摇着头，“不要，生幽。不要！”

身上的火焰突然猛烈起来，包裹住了整个人。

生幽急切道，“我跟你走！跟你走！你放过他。”

“好极了。”那人拍手道。

随着他的拍手声响起，火焰也随之变小，直到消失。

火焰退去后，生幽的魂体淡了不少，看着有些缥缈，更不真实。

那人轻啧一声，“忘了你还是魂体。”

然后取出一个水晶球，口中轻念了几句咒语，生幽便化作点点白光飘入了水晶球。

那人将水晶球小心翼翼地收好，看向慕容月。

此时的慕容月已是全身焦黑，看不出任何生气。那人随手取出一支药剂，倒入慕容月口中，“人可别死了，不然我哪还有好戏看。”

确定慕容月不会死之后，那人便离开了湖边，又回到了那边密林。

循着手下做的标记，找到了正被仙盟围攻的元霄。

本想直接离开，但想到了还躺在湖中的慕容月和几年后的计划，还是冒着得罪仙盟的风险，忍痛用秘法救下了元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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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只记得，最后生幽为了救自己和黑袍人走了。

每每想起，她就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怎么那么无能，每一次都要让别人牺牲自己，要别人来就自己。

莫陵静静听她讲完，紧紧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师傅是最厉害的。而且胎光好好的，生幽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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