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时他们一老一小为了点解药争来争去的样子。
留乘风:……毁我一世英名。
但他好奇:“你怎么跟谢家小子搭上了,还让人家厚着脸给你求医问药?”
明岑脸颊微热:“没让他做这事,中第二次毒时他刚好在,许是放心不下。”
“哎呦喂。”留乘风贼兮兮地问道,“放心不下,人这是把心搁你这了?”
留乘风给了她一个“我都真相了”的眼神儿:“怪不得你突然这么反常,原来是爱情的力量。”
明岑:“……你怎的这么八卦?”
“这不是在见证你一鸣惊人的时刻吗?啧啧,居然拿下了这么个神仙人,佩服佩服。”
打趣归打趣,留乘风见好就收,从一处机关盒里拿出一瓶药,塞到明岑怀里:“想和你的郎君双栖双飞就不要嫌这药丸苦,一天一颗,忘了什么都别忘了吃药!”
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补上一句:“该吃啥吃啥,再矫情天就收了你!”
明岑将药收好,笑兮兮:“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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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
明岑微愕,拿着毛笔的手一顿。
刚刚还在说着冬宴的事儿,他是怎么把话题扯到骑马上的?
谢怀玉微微倚靠在书桌上,把笔抽掉,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先前殿下不是还夸臣的跑马场好么?想看看殿下骑马的样子。”
说着,那似有星光的桃花眼若有似无地勾着她。
明岑:……清冷惯的人一勾引起人,真要命。
败给美色的明岑没出息地被丞相大人一路牵着手,踱步到了跑马场。
自两人敞开心扉后,谢怀玉似乎像是突然打开了关了二十年的恋爱脑,粘得要命,各种花样百出。
想起刚刚这人吻着自己指尖的模样,明岑的耳尖热得不行。
跑马场里。
谢怀玉让人把他的红棕马牵了过来:“要一起骑吗?”
明岑掩唇一咳,耳尖红红:“别别,我自己会骑。”
明岑听懂了他话中意,以为她不会骑马当初才不进跑马场玩。
心头不禁一暖,明岑牵过马绳,小拇指拂去他宽厚的手掌时,还亲昵地勾了勾他的掌心。
谢怀玉垂眸,唇瓣的弧度压抑不住地往上弯。
虽许久不曾再骑过马,但明岑一碰到那马鞍,便动作熟练地翻身上马。
有些东西啊…不是时间可以抹去痕迹的,它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像此时,明岑稳坐在马背上,那曾经在漠西草原上体会过的澎湃自由汹涌而至。
明岑不禁勒紧马绳,双腿一夹马肚:“驾!”
矫健有力的红棕马前蹄一抬,马声长鸣。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是响亮的马踏声。
明岑跑了一圈又一圈,那畅意淋漓的笑容,是梦寐以求的向往,好像她回到了广阔无垠的漠西草原。
凝着冰霜的桃树下,男人长身玉立,深若幽潭的眼瞳温柔地追寻着在跑马场上肆意纵马的少女。
少女的笑容似六月清溪,干净清澈。如墨的青丝在风中划出勾人的弧度,偶尔顽皮地掠过白胜雪的脸,玄服翻飞,自成一景。
此时,那双常常不见波澜的眼睛像含了光,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满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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