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玉是“她”的意料之外,而明岑虽有任务,但与“她”的计划并不冲突。
既然已经他心有所属,那她自然不会做强取豪夺的事。
明岑想了很久,终究释然。
比起满足她的一己私欲,她更希望心悦之人能幸福。
明岑纵横神界千年,历万钓雷劫成仙,向来从心而行,如今却也学会了爱其所爱,想其所想。
只是夜深人静时,想到他笑着牵起其他女子的手,十指相扣,共渡一生。
她的心也会痛啊…
但再痛也不该再奢想他。
倘若按照原定的轨迹,那明岑给不了他未来。
既无两心相悦,又无后路可退。
给不了荣华富贵,许不出权势功名。
如果没有天明未明时,他说的那些话的话……
或许放手……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明岑:“………”
脑阔疼。
她想了一上午都没弄清谢怀玉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那个程月雅。
如果不喜欢她,那她想划清界限时,他为什么又会是这种反应?
若是不喜欢程月雅,那他这个不信佛的人,又为什么日日将她送的佛珠?
明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一拍桌。
难不成他还想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
不对不对。
明岑又冷静了下来。
他那股清正刚冷的劲儿不是假的,谢氏家风良好,谢怀玉又是殿下神魄的持有者,至少三观还是正的。
“啧……”明岑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呢喃道,“相思相思,还真是个好名字………”
单相思真特么苦!
*
*
午后。
“母亲陛下安好。”明岑行礼道。
御书房里,明皇坐在书桌的另一端,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保养得宜的脸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听说储君昨晚偷偷外出给伤着了?”
消息挺快的啊。
明岑唇瓣微勾,不急不缓:“劳母亲费神,小伤不碍事儿。”
明皇:“以后储君要是想出宫,就走正门。别图刺激,用小偷儿的法子。”
“儿臣谨记母亲教诲。”
“……”
“储君这身功夫……是何时学的?朕可能是太过于忽略你了,竟连你习了武都不知。”
明岑敛了敛神情,语气温和:“自然是十岁之后开始学的。”
不然她还有命活到现在吗?
昨晚的事她完全可以压下去的。
但是明岑没有这样做,反而顺水推舟地将消息“送”到陛下这里。
当然——她误入谢府这件事自然传不到陛下耳边。
明岑能活到现在,明皇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当真如旁人所言的这般无能。
只可惜她查了这么久,除了知道苏氏与明岑交情颇深外,一无所获。
明岑唇角弯了弯,午日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在她如琢如玉的侧脸上,勾勒出她完美流畅的下颚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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