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认错,事实上是先声制人啊。
小奶猫头一遭在他面前露出了些许锋利的爪牙。
这回江砚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最终,男人揉了揉额角,无可奈何地先败下阵来。
“人不大,脑瓜子倒用得不少。”江砚轻笑又无奈,再次把盒子往小姑娘那儿推了推,“有哪个老师会这么含蓄地警告打架的学生的?明岑小同学见过用吃甜品来惩罚不听话的小孩子的么?”
江砚鲜少有这么耐着性子地和别人解释什么的时候,他做什么事为什么要做,一向只随自己的心意,别人的看法从来没有能影响到他——当然,也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和他唱反调。
但是偏偏,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姑娘似乎不太相信,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
在江.太岁.砚面前唱反调,明岑是第一人。
又偏偏,对这个唱反调的人,江大佬那是骂不得打不了,还得哄着。
——要命。
江砚再次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力”。
到最后,白皙的手直接把盒子打开,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精瘦的劲腰往前一弯,精准又迅速地将食物送到了还在纠结他话的真实性的小姑娘的嘴边。
明岑被江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口含住了喂过来的蛋糕,尔后慢动作似的(江砚眼中单方面的慢动作),就着江砚拿勺子的力把勺子从自己的嘴里轻轻拉出。
江砚看着这一幕,喉咙突然有点干。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明岑那嫣红小巧的唇瓣,以及——那只被她含着的勺子。
一股热意如野火燎原般从小腹处迅速蔓延到全身,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回。
…天干物燥的天气,难免会上火。
虽然内心已经燥得有点过头,江砚明面上还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表露出来。
不急,小奶猫要一口一口吞下。
欲速则不达,把人吓跑就得不偿失了。
得忍。
打定了主意的江砚慢条斯理地把勺子放下,迷人的丹凤眼勾人似的盯着明岑,声线低哑性感。
“小同学,老师喂的蛋糕甜么?”
江砚似笑非笑的唇角欲得不行,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难察觉的宠溺。
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明岑小憨憨依旧没能cue到重点,为保小命讨好道:“甜甜甜,特别甜,甜到掉牙!”
小姑娘的求生欲强烈到就差要写在脸上了。
江砚哑然失笑,二十一年的无奈全都是因为她,但是这万里长征才刚刚开始啊。
他的路还很长很长。
但是后来的江砚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义无反顾地在这条不归路上一头走到黑,只为能走到她的心里。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得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江砚用了小半节早自习的时间,好声好气地哄好了小姑娘相信他不会因为她打架而惩罚她。
明岑坐在他对面,捧着小蛋糕一口一口地吃着,小腮帮子鼔鼓的,认真又可爱,萌得不行。
怎么看就怎么喜欢。
真的栽了啊。
可不是么,从第一眼,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那瘦弱的背影,而后察觉到自己生出的那几分异样。
他就隐约觉得——他江砚遇到了自己的小克星。
只是看着就觉得欢喜。
但每每注意到她清澈到什么都没有的眼眸时,他的心就莫名的痛。
小姑娘似乎对什么人都没有留恋,也什么人都无所谓。
虽然知道她对自己有一份莫名害怕——这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情感,但太乖了,虽然只对自己。
这不好…小同学,你在面对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乖?
可以撒娇,可以发小脾气,可以表达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不要什么都往心里去,什么都一个人解决。
我的欢喜给你,我的温柔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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