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抵在门上,像个被当场逮住的小毛贼,大气都不敢出,沈梦渔这才意识到,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月黑风高……
沈梦渔连忙把江晚歌拽到身后,左右去寻藏人的地方。
“祖母,我刚躺下……我正要睡来着……有什么事……要不……”
沈梦渔慌的不知如何推脱,嘴上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好在眼神敏锐,欲把江晚歌推进衣柜里,可是无奈柜子太矮,江晚歌手长腿长实在塞不进去。
“我看你屋里亮着,就想同你说说话,既然你宽衣了……”
沈梦渔长出一口气,心道:我都宽衣了,您就回去吧。
沈夫人回头对丫鬟嘱咐:“你们就在外面侯着吧,我进去说会儿话。”
沈梦渔一激灵,狠狠掐了一把江晚歌的手臂,痛的江晚歌差点喊出声儿来。
二人正急的团团转,就听门被推开来,沈夫人刚迈进门,就见沈梦渔像风筝一样飞扑过来:“祖母!”
“哎呦,这孩子。”
沈夫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又被沈梦渔给抱了回来:“吓死我了。”
“嘿嘿嘿,祖母这么晚来有事吗?”
沈梦渔想要扶着沈夫人在桌边坐下,不想沈夫人反过来把沈梦渔带到了床边:“穿的这么薄,快躺下吧。”
沈梦渔见床底一角的黑色衣料,小心翼翼的往床底踢了一脚,江晚歌贴着地,艰难的把自己的衣服往回拽了拽。
他看着一双锦鞋和一双没穿鞋的脚在自己眼前站定,顿时放轻了呼吸。
“梦渔,我好像听见你和人讲话,还以为你朋友在这儿。”
沈夫人看一眼被丢在地上的靴子,和床上凌乱的外衣,再看向沈梦渔红扑扑的小脸蛋,心中思虑良多:“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祖母自然高兴,只不过最好不要是那个江……江什么的小公子。”
“为什么?”
此话一出,沈梦渔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又心虚道:“祖母何出此言?我同师兄师姐关系很好,您想多了。”
沈夫人拍了拍沈梦渔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想骗祖母这个过来人,可以。不过想骗你祖父可就难了,那可是个老狐狸。”
“我只见过那孩子几面,自然看不出好坏。可你祖父精着呢,他说了,江小公子少年意气,重情重义,心思敏锐,将来不可估量,越是这样的人身边是非定然也多的很。”
沈梦渔心道:没想到沈老爷还真是个老狐狸,连江晚歌的人物命运都看的如此通透。
“所以啊,梦渔,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过的平平稳稳,不要经历太多波折。”
沈梦渔看着祖母期许的眼神,心里一酸,沈梦渔要是早听了沈家二老的话,最后又怎么会落得血溅九天宫的下场呢。
不由得悲从中来,应声道:“祖母祖父的一番苦心,我自当谨记。”
“那便好,还有一事,过几日你清月姨母要来,你还记得她吗?”
沈梦渔摇了摇头,沈夫人嘱咐道:“她年级同你娘相仿,清欢在世时与清月关系最好,她自从远嫁也不曾回来过,这次专程回来看你,你可不能失了礼数。”
“祖母放心。”
沈夫人走后,沈梦渔才敢松了一口气。
江晚歌刚从床下爬出来,还未来得及拍去身上的灰,就去吹灭蜡烛。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喂,你干什么呀?”
沈梦渔话音刚落,一双温暖的手掌便覆上了自己的嘴,江晚歌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别出声,你该睡觉了。”
江晚歌并没有捂的严实,沈梦渔柔软的嘴唇落在他的掌心,好像一块甜甜的棉花,惹得自己耳朵烧烧的。还好屋子里没光,没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沈梦渔觉得沈夫人差不多走远了,抬手拿开江晚歌的手,低声道:“祖母应该走远了,没事了,你快走吧。”
提到沈夫人,江晚歌回想起刚才的一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顾自的说道:“我今天下午发现有人埋伏在沈府外监视,怕大草惊蛇,就自己追了过去,那人是闹事的那群人之一。她说是为了看看我们有没有查案,我看她神情慌张,逼问之下,她只说她哥哥是冤死的,罪有应得的是他们,和她哥哥无关。”
“她哥哥是谁?”
“王钏。”
沈梦渔大吃一惊:“他?”
江晚歌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沈梦渔却还在疑惑里,自言自语:“都是盗墓的,怎么他王钏就无辜了?”
沈梦渔见江晚歌开了门要离开,还想上前追问,可屋里无光,自己一下被地上的鞋子绊倒。
“她还说什……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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