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雪瑶和沈梦渔对视一眼:那是谁?
沈梦渔看门前围着的一众下人,心道沈府的大门好忙,不是里面围满了人,就是外面围满了人。
下人们见沈梦渔来了,自动让开一条路。
“怎么不开门?”
管家低声道:“这人……太过古怪,所以还请小姐您来看看。”
古怪?有什么古怪的。
沈梦渔正要卸下门栓,管家低声道:“别。”说着指了指门缝。
沈梦渔按照指示,从门缝里往外看,就见门外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人,那人身上的衣物不知怎的被撕的稀巴烂,露出的胸膛上也全是泥渍,依稀可见上面深深浅浅的抓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有泥的,还散发着恶臭。
蔚雪瑶在沈梦渔上方朝外看,疑惑道:“这怎会是九天宫的人?”
沈梦渔也觉得不像,那人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像拼死逃到这来。
管家小声问:“会不会是那群人冒充九天宫来骗咱们?”
下人们闻言都觉得有理,纷纷附和认定了是他们。
蔚雪瑶道:“不太可能,这人看起来像个男的。”
沈梦渔踌躇道:“江晚歌?”
那人好像正在气头上,不悦道:“不是,快开门。”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开始狂砸门。
蔚雪瑶和沈梦渔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却又一时记不起是谁。
管家早就吩咐了下人准备了狗血和脏水,是人就泼水,是鬼洒狗血。众人看来的是人不是鬼,连忙把狗血放下,端起了脏水。
沈梦渔还想问他几句话,管家却上前把俩人拦下,“小姐,仙师,不必与他多说,定是他们又来闹,装鬼吓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他们能想出来!”
话还没说完,两个小厮手脚麻利的打开大门,其余人端起桶就是一泼。沈梦渔阻止不及,顿时吓傻了眼。
脏水一泼,那人身上的泥洗掉了大半。
“薛崇文!”
“薛崇文!”
薛崇文顶着半片菜叶,气的发抖:“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我们也没想到是你。”
沈梦渔满脸歉意,蔫蔫道:“还以为是别人来找茬。”
蔚雪瑶转移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小师叔也认不出你。”
薛崇文满脸怒气,却不肯说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气氛一时间有点儿尴尬,正巧这时管家来了:“小姐,和你们一起的小公子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江晚歌学着管家的语气进门道:“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沈梦渔忘了薛崇文还在气头上,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晚歌也笑了一阵,这才看见坐在一旁的薛崇文:“薛师弟?你怎么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薛崇文没好气道:“你都能来,我不能来吗?”
江晚歌:“来就来,怎么还带菜哈哈哈哈哈哈。”
“和师妹客气什么,沈府有的是菜,还差你这几片!”
江晚歌笑的前仰后合,沈梦渔却笑不出来,蔚雪瑶只觉得头痛,连忙打插道:“别闹了,沈老爷还在等咱们。”
正厅内。
“如今之事,各位仙师怎么看?”
沈老爷靠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目光沉沉。
江晚歌道:“我们今日得知,这五人离家前都说明了原因,并无蹊跷。”
沈梦渔道:“既然如此又为何会一起出现在西山呢?”
江晚歌垂目道:“难道是有共同的目的?”
蔚雪瑶回忆道:“王钏说自己要去帮人办事,他妻子自然以为是去出苦力。
赵金水离家时并未留言,但他一般都是去赌坊,所以一开始他母亲没有怀疑他是失踪。
冯四家里做小买卖,但是一直赔本,几天前他说自己要去外地走货,十天左右就回来。
刘远风说去镇外看大夫,他前些日子受了点儿伤。
吴丰年说去看看自家田地长势如何,一会儿就回。”
沈梦渔道:“原因不同,时间不定。”
沈老爷悠悠道:“冯四我听说过,是个圆滑的后生,可做生意光是圆滑,没有头脑终究是成不了大事。”
江晚歌觉得有理,问道:“那依祖父所言,若是一个人经商一赔再赔,可还有心力继续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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