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嬴政端坐在院内,目下,距离此前与宗室之争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
予民耕地之策,已经纳入秦国律法,百姓们修渠的热情高涨,已无需秦吏看守,自己便竭尽所能的干活,毫无怨言。
尤其是那些奴隶,在得知成为苦役后,渠成之日不仅可以脱离奴藉,还能领到耕地后,一个个跟发疯了似的干活。
嬴政问过郑国,举国下,苦役皆如此,修渠时间可缩短几年,
郑国感慨,各国苦役从未有秦国如此卖力,若长年累月干下去,至少可缩短三年时间。
嬴政很满意这个回答。
虽然他也想快一点,恨不得现在就把渠修好,然后攻伐六国,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任何事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轻重缓急。
搞定了宗室之后,嬴政下一步计划便是建秦国的稷下学宫。
现在秦无战事,虽有苦役,但因予地之策,百姓仍能休养生息,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余力供孺子蒙学。
再说了,嬴政要搞的,可是义务教育,不仅如此,所有参与蒙学的孺子,将来都可获得面王的资格。
嬴政把这个资格名为,科考。
……
秦庭,偏殿。
秦王面无血色地瘫坐在席,在他面前的正是太子楚和嬴政。
这三个月来,秦王的身子每况愈下,侍医每日问诊,也不敢保证秦王还能活多久。
这难免让太子楚和嬴政有些难过。
彼时的王位虽有争夺,但秦国历代君王交接,很少有刀兵相向。
大概也是因为老秦人穷怕了,知道内乱祸的是国。
“怎么?寡人还没死呢,何故愁眉不展?”秦王苍白的嘴唇咧开一抹笑意。
“祖父您可得撑住,怎么着也得正式继位才能驾鹤西去不是,一日秦王都未当便见了列祖列宗,曾祖父要是看见您,可得训斥您了。他老人家可是活的够久的!”嬴政开玩笑道。
太子楚呵斥道,“政儿,休得胡言,父王定能长命百岁,好好修养些时日便能恢复。”
“哈哈哈哈,你啊,就是太正经,还是政儿能哄寡人开心,是啊,父王当年可是在位五十多年,寡人若是此时就去见父王,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喽!”秦王哈哈哈大笑道,脸浮现出了些许潮红。
其实病这种东西,也是看心情的,心情好即便是得了绝症,多活数年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心情抑郁,正常人都会闷出病。
“祖父,孙儿这里还有一事,说出来祖父定能更高兴。”嬴政道。
秦王笑道,“哦?讲。”
嬴政拱手道,“祖父,孙儿与父亲商量,欲在秦国建一座堪比稷下学宫的学府,让我大秦子民,都有蒙学的资格。”
秦王混浊的眸子精光一闪,“昔年齐国强盛,齐王建稷下学宫,招揽天下之才,诸子百家尽皆前往。”
“齐国本有宝库,足以称霸六国,一统天下,奈何齐国后面几代君王昏聩,空有宝库而不用,稷下学宫之盛名始于齐,也亡于齐啊。”
“政儿,寡人明白你的意思,然,如此学宫,若无圣贤到秦国,何以为继?可当世圣贤皆认为我大秦虎狼,无一人前来,莫非你有办法请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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