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飞沙走石,震耳欲聋。
混乱中,胡澈紧随胡珊珊往盗洞里钻,手脚并用,一股脑的爬出洞口时,外界已是艳阳高照,海风扑面,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腥味与淡淡的草木清香。
胡澈感到精疲力竭,随意往地上一趟,喘着粗气说:“女侠,我们这是逃出来了吗?”
胡珊珊眺望海平面,忽然看到远处银光闪动,来不及多想,跳起来摇手呐喊。
一艘私人游轮缓缓靠近,就在两人为之欢呼雀跃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紧,胡珊珊低头看时,竟然有一只手臂从盗洞口伸了出来,一把攥住了胡珊珊的脚腕。
胡珊珊吓的差点心梗,脸踹带踢才把那一只手臂挣脱,但与此同时,一颗戴着高度数金框眼镜的脑袋伸了出来。
“啊?张帅帅?”胡珊珊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让人惊悚的一张脸,心想,他不是死了吗?
张帅帅却像是很无辜,挣扎着爬出地面,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大珊珊,你们刚才去哪儿了?我一觉睡醒,就找不到你们了。可吓死我了!”
胡珊珊与胡澈面面相觑,审视着眼前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试探着问:“什么睡醒了找不到我们?你什么时候睡觉了?”
张帅帅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就是之前看到陶罐里的东西会很生气然后自相残杀的时候,我们不是退回石门后面了吗?后来靠着石门休整吃东西嘛,我一个迷糊,就睡着了。当我睡醒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吓死我了。”
闻言,胡澈觉得新奇,盯着他问:“四眼仔,你确定你是睡着了?明明是你教给我们念佛咒,”
张帅帅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念佛咒?我又不信佛,怎么可能会那玩意?”
胡珊珊眼睛瞪了老大。也就是说,教他们念静心咒然后一路提供计策闯关的那个张帅帅,并不是真的?那么最后死在墓室里的人,也不是张帅帅?
想到这些,胡珊珊感到匪夷所思,干涩的咽了咽喉咙又问:“带着我们找到花小蝶墓室的人不是你?那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张帅帅抓抓后脖子,言道:“当时我找不到你们,又没有手电筒,就在墓室里乱摸,几乎都快绝望了,却忽然摸到一个洞口,想也没想,就钻进去了。然后沿着洞穴一路爬,爬了好久好久,就来到这里了。”
听完,胡珊珊还在质疑,胡澈却忽然恍的惊叫一声,一拍手说:“很有这个可能!”
“什么”胡珊珊问。
胡澈咽一口吐沫,激动的说:“韩美美不是说,她之前带着自己的队伍来这里盗墓,在吟头瓮的地方就全军覆没了吗?我们当时问她是怎么出去的,她自己也记不清。所以说,她其实并没有直接通过后面的关卡,而是打了一个盗洞,直接出了古墓。但后来她想想又不甘心,于是返回,又把盗洞打到了古墓的顶端,也就是我们逃生的那个洞口。”
胡珊珊愣了很久才消化,点了点头,感叹道:“你这小嫂子是属老鼠的吗?怎么这么会打洞?既然有这本领,干嘛当时不直接打一个洞把我们带出来?也太折腾人了吧。”
胡澈苦笑:“嗨!我估计她是忌惮我是一名警察,不敢当着我面显露手脚。不过现在回头想想也就对了,难怪当时被困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担心。”
张帅帅见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不免纳闷,但正要开口问时,一艘银色游轮缓缓靠岸,汽笛声响起,一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男人手里撵着红酒杯,面带笑意文质彬彬的挥手。
三个人激动坏了,将一切的阴晦抛之脑后,朝着银色游轮死命的挥手呐喊喊爹哭娘。
但是当游轮靠岸、胡珊珊看清那西装男的面容时,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二二叔?”
游轮上,胡珊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亲叔叔,感动的老泪横流。
虽然她最讨厌这个亲戚了,但毕竟是生逢绝境,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凑巧遇到二叔的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破岛困多久才能回家呢。
船舱里,二叔翘着二郎腿品一口红酒,眼光犀利的扫过胡珊珊等人。
他忽然哀叹一声,对亲侄女说道:“你结婚未遂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要难过,”
胡珊珊闻言差点吐血,心想什么叫结婚未遂呀?好像我嫁人还是一桩违法的事情一样。
二叔看着胡珊珊,眼珠子一转,紧然又说:“不过我也打听到了那小子的来路,是个下土的土夫子,有些手艺,错过婚礼,应该是掉坑里了。”
胡珊珊听的一头雾水,眯着眼睛问:“二叔,你说的是什么呀?什么叫土夫子?吕夏掉坑里了?什么意思呀?”
胡澈偷偷的撞了撞胡珊珊的肩膀,压着声音解释道:“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的意思,掉坑里就是说在盗墓的时候遇到了危险,葬身在古墓里了,就像韩美美那样的。”
胡珊珊难以置信的遥头:“怎么可能?吕夏是房产中介的文员,怎么会是干那个的?”
二叔点燃一根烟,深沉的吸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的人拍到的,在衢州的一座大山腹地。”
“你的人?”胡澈看一眼照片,惊讶的看向二叔。
二叔也毫不避讳,辛笑一声,直言道:“没错,我也是干这个的。衢州的这座古墓叫做凤凰陵,传说埋藏着衢山族至宝夙灵天石,也就是传说中千万年前陨落在南海的一颗巨型陨石。据说,知道得到这块灵石,就能拥有神力,可以点石成金心想事成。”
二叔说的滔滔不绝,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东西一样,而且从他的态度上看,也是势在必得的。就像是那块石头就摆在那,正等着他去取。
说完,二叔不怀好意的看向胡珊珊,问道:“珊珊,要和叔叔一起去看看吗?还是先送你上岸?”
胡珊珊怔了怔,连忙点头。
遇此,张帅帅小声提醒说:“大珊珊,那样地方凶险未卜,我们才刚刚从一座古墓中逃生,你怎么还敢去涉险呢?”
“帅帅,如果你不想陪我去的话,船靠岸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二叔说吕夏可能在那里,我是一定要去找他的。”
见劝不动,张帅帅看向胡澈,眼神中满是乞求。
胡澈秒懂,咽了口吐沫,言道:“女侠同志,我也觉得那营生凶险万分,为了一个男人,真的没必要再涉险了。”
两个男人又劝了很久,但胡珊珊心意已决,捂着胸口疼苦万状的说:“帅帅、胡警官,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们知不知道?除了吕夏,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他就是我的”
话音未落,忽然船舱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迷彩服胸肌惹眼魁梧健壮的男人走进来。他五官精致如刀削,剑眉如虹,碎碎的头发,迷人的深眸,还有一脸让女人感到窒息的欷歔胡茬。
胡珊珊看着他推开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仿佛刹那间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了,两个人,到处都是鸟语花香粉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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