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一双美目变得猩红。
“骆芬,你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外公外婆,我之前走错路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付出了代价。可是你,你作为母亲又为我做过什么?”
“我凭啥对你好?你是贱种,当初生下你就该亲手掐死,要你现在对付我?我不欠任何人,包括你,懂吗?小贱人!贱人!”
“滚!你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林楠恨不得手刃了她,这就是生她的人,上辈子被关进精神病院,想必也有她的功劳。
“骆芬,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对外公外婆做任何恶事。”
骆芬被她推到大马路上,这边离市中心很远,周围空旷,极少有人。
站在路边骂了一顿,骆芬气的直跺脚,她出来没带手机没带钱包,天阴沉沉的,隐隐的还有雷声,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冒着被雷劈的风险,骆芬骂骂唧唧的躲在大树下,每一道雷似乎都围绕着她,似乎要砸出一个大坑。
不远处听着一辆破旧的私家车,开车的人静静看着雨里疯癫的女人,悲哀慢慢浮现在脸上。
“忠山,走吧!”苍老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哀恸,梅洁莹闭上眼。
人生哪有十全十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们绝不会把这孩子寄养在别人家中,害了她的一生。
翌日一早,在客厅里看到外公外婆,林楠吓的脚一软,踩空了一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哎呦,你小心点,有没有伤到?快让外婆看看。”
林楠顾不上疼,拉着外婆的手惊讶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来办事,顺便看看你。”
苏衍亲自下厨,招呼他们过去用餐。
看了眼一瘸一拐走路的林楠,“上午的课程我帮你取消了,你留在家里陪陪教授。”
“哦!”
不知怎的,林楠觉得他的眼神奇奇怪怪,说不出哪里别扭。
早饭吃完,苏衍去学校,孙伯往书房里上来一壶茶。
“林教授,梅教授,请用茶!”
两人谢过,孙伯把门带上出去,林楠迫不及待的跑到林忠山跟前,搂着他胳膊撒娇。
“外公,昨天我跟你通话,你没告诉我要来。”
梅洁莹看了她一眼,呷了口茶。
“小楠,我跟你外婆有话要跟你说。”林忠山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坐好。
“是关于你妈妈的事。”
林楠惊愕的看着两人。
“苏衍跟我们说了,你自己查到骆芬是你的亲生母亲。没错,她的确是我们的孩子。”
林忠山叹口气,“这件事说起来话长。骆芬五岁的时候,我跟你外婆到边远山区支教,就把她托福给你外婆的闺中密友加同事白雪。”
“转过年的时候,组织上要求白雪和她爱人也到山区支教,就把骆芬和他们的女儿方慧,一起委托给方慧的叔叔一家照看。”
“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山区里更是几个月都收不到外面的来信,最开始几年,方家还会给我们写信,心里都会提到骆芬,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再见到骆芬已经是十年后,她长成十五岁的大姑娘。”
说到这里,林忠山露出慈爱的笑容,“我和你外婆怎么也没想到,教育了别人家的孩子,却没有教育到自己的孩子。见面第一天,骆芬就提出跟我们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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