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此腕表是绑在灵魂上的,现实中看不见)。
现在是下午四点,太阳快要下山了。
这个阳光并不温暖,但好歹是个白天,亮堂,下山了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距离村口还有大概五百米的位置,这个人估计就是要进去,但是没坚持住,晕倒在了这儿。
把人拖拖拽拽的拖到了村口,此时已经有人家开始在做晚饭,一阵阵香味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她的鼻腔里。
扶着宗旬的手不由自主的将放在鼻子前把香味往鼻子里赶,这做的什么东西也太香了吧!
村子里面也没人出来活动,除了烟囱向外飘着炊烟,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儿住着人家。
将宗旬放在第一户人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那里有一个塌了一半的草棚,估计是村里老人没事在那下棋建的。
连渺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四周,她离开这一时半会应该塌不下来的…吧。
捣拾了一下头发,确定还是脏兮兮的之后,调整了一下表情,浑身颤颤巍巍地走向记忆中的村长家。
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位置,村长家外面的一块院坝已经被清理过了,现在地上只铺了脚掌厚的雪,大概是因为今早刚铺上还没来得及清理。
连渺提起脚上的速度,走到村长家的堂屋,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传来一声洪厚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忙乱的嘈杂声。
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男人把门猛地打开,一阵冷气冲进了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房间,里面立马传来了几声咒骂:“你个瘪三东西!开个门能不能好好开?谁啊?赶紧把门关上。”
连渺被请了进去,里屋有一个人大大的火盆,烈火熊熊燃烧,整个室内被火光照得斑斑斓斓。
火盆旁边围了一圈的人,三四中年个妇人,两三个年轻的男人,然后就是村长和他的妻子,另外还有刚刚给他开门的中年男人。
刚刚那几句咒骂声便是村长的妻子,她眉目横对,皱着眉看着走进来的连渺,一身黑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
“这不是山上破庙里的那个小乞丐吗?你怎么来这里了?”
村长瞪了一眼她,然后转眼一脸慈祥的笑容,好奇的问:“你是住在山上的小孩吧?你怎么下山来的了?这么厚的雪,你是怎么下来的?”
连渺浑身微微颤抖,村长看着她这一身薄薄的衣服,皱着眉朝对面坐着正在绣花的女人开口“你去把妞妞去年穿不着的衣服拿两三件来。”
旁边的老妇人瞪着眼正要说什么,被她旁边的另一个女人扯了扯手臂,在她耳边低声说:“娘,你快别说话了,待会爹又生气了!”
老妇人狠狠剜了连渺一眼,转过去和自己女儿低声说话。
绣花的女人了对面几眼,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篮子里,站起身应道:“哎!公爹,要不要再拿双妞妞上次说不穿的那双鞋?”
村长这才看了眼连渺的脚,就只是薄薄的一块布搭了一个硬底,破了个洞,藏着黑色污泥的脚趾露了出来。
他脸上的皱褶又添一条:“去去去,赶紧拿来,这可怜的小家伙。”
连渺默默地看着他,这家看样子就这两个好说话一点,另外几个人都是冷漠带着嫌弃,鄙夷且不屑。
“村长爷爷,我今天早上醒来看到山上的雪被挖开了一条路,我还以为是你们村子里的人挖的。”随后伸手摸摸了肚子,可怜兮兮道:“山里的野菜野果都没有了,实在是没有吃的了,所以才跑到山下来了。”
村长一脸的同情的看着她:“我没听这两天有人出去啊!怎么还有人挖路了?那山上平常可没几个人愿意上去!这下大雪封山倒还跑上去挖路?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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