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哥到底怎么了。”
“现在具体情况还不能确定,要等检查结果出来。”皱着眉的医生无法回答冯旷的问题,心想着估计检查出来了也很难解释床上的这个叫关斩的少年现在的情况。
现在距离血斗开始仅剩下四天的时间。
黑色的圆珠笔在睁着的眼睛前晃了晃,涣散的眼珠跟着移动了下,医生愈发疑惑,视觉系统是在活动的,证明患者对外界是有感知的,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医生看了眼冯旷,冯旷凑到关斩耳边悄声说:“哥听得到我说话么?”
涣散的眼珠不再跟随晃动的圆珠笔瞥向一旁的关斩,听觉系统也没问题。
躺在病床上的关斩始终一动不动。
冯旷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一大早起来看到关斩还在床上躺着起初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洗漱好开始准备早餐。
就在准备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里雪儿的哭声,关了火连忙走进卧室,只见雪儿哭着晃动关斩的身体试图唤醒他。
冯旷走近看就是现在的这幅模样,睁着眼瞳孔涣散,触碰全身都是柔软无力,仿佛全身无骨的状态。
冯旷剧烈摇晃甚至试图利用痛感刺激,但躺在床上的关斩除了涣散的瞳孔会缓缓移动外,完全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不敢犹豫,连忙叫了车请人帮忙将关斩送到了医院。
小公主乱糟糟的头发,抱着一只玩偶兔子怯生生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眶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才止住。
这些年来,冯旷从来没有想过关斩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他曾经抛弃过自己和雪儿的事情,可冯旷相信,他也承诺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他相信这个家会越来越好,等到自己觉醒了,就可以帮哥一起分担,一起挣钱,不要再让他做哪些事情了。
医生走了,冯旷先是朝着方绪雪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学着关斩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
鼻子一抽,抱着兔子玩偶的小小姑娘又开始充盈泪水。
“呼!”
仿佛一切重担都压在了十三岁的他的肩膀上,格外的沉重,以前也有过,但总有一个哥哥会挑起来,会让自己觉得安心,可现在这个哥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脑海里一个个最坏的结果难以抑制的编造浮现,冯旷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将小公主哄好带她吃了饭将她送回了家里。
又回到医院坐回到床边。
“哥~”声音干涩,颤抖。
涣散的瞳孔瞥向嘴唇都在发抖的冯旷,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哥,我不怪你了,我以后再也不生你气了。”
没有反应,冯旷抬起手臂抹了下眼睛。
“其实,其实我早就不生你气了,呜~”
冯旷终是压抑不住哭了出来,他才刚刚十三岁啊。
“哥,我听你话,我不去书院了,你起来,我听你话,你让我去那我就去那。”冯旷不再掩饰哭泣双手抓住关斩的手哀求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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