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刀身折射淡薄的月光。
很快,从阴暗巷子里冲出来的袭杀者动作很快。
没有丝毫墨迹和犹豫,手中的匕首散发锐利光芒朝着关斩割喉而去。
甚至没有开场白,和入场仪式。
例如这种,啊!这里有个人。
咦!你在这里干嘛。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多管闲事。”
以上三句话统统没有说,反派该干的正经事,他全不干,直接果决出手。
巷子昏暗到视线无法看清,关斩经过巷口,他就这么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冲了出来。
匕首离脖颈只有寸许,袭杀者仿佛已经闻到了鲜血喷涌而出的味道,看到了这个自己跟了许久的少年捂着脖子满眼惊恐和哀求的跪倒在自己面前。
对于这一刀割喉,袭杀者很有信心,空气,阻力连握住匕首的手感都很对,一击必中,一击必杀。
但匕首划空的手感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错愕的看着关斩后仰着倒退。
不可能反应的过来!他很确信关斩没有发现藏在巷子里的自己,关斩也确实没有发现。
惊人的反应速度,在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冲过来一个人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后仰。
这是对危险的一种感应,不是天生的,是一次次提防着扑出来的野狗野猫,是抢完包子完美躲开扔过来的石头,砖块以及擀面杖。
对危险,身体本能的接收到讯号,更别说这种直死感。
在发现袭杀者的一瞬间,脖子处皮肉幻觉的痉挛感,身体直接做出了规避的动作。
从袖口摸出刀片,压低身子恶狠狠的注视着袭杀的人。
来人不是要他命的,是来抢食的敌人。
脑海里只会这么想,关斩又成了一条疯狗。
袭杀者并没有什么遮掩,长相很平庸,没有什么特色,穿着一套宽松的衣服,手中的匕首锋锐处向着关斩,贴臂倒握。
看着他拿刀的姿势,脊椎发麻,关斩知道这个敌人不好对付。
要跑么?
关斩恍惚的犹豫了一下,袭杀者在这个档口瞬间袭杀而至。
手中薄薄的刀片根本不可能和袭杀者手中的利器交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关斩很灵活,两根手指捏住的刀片角度很刁钻,一时半会儿,似乎熟练某种匕首技的袭杀者竟然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对关斩的必杀任务。
缠斗有两分钟之久,两人齐齐跃开,留下了三米的距离。
都没有受伤,只是关斩穿在身上的运动服被割裂了一刀裂口,在胸口位置。
小白唧咛这蜷缩在口袋不敢露头。
这次的缠斗完全的出乎了袭杀者的预料,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会这么狠,有好几次,匕首最起码能切掉他的手腕,但最后是自己收手防御了少年手指间的刀片。
少年总会暴露给自己不致命的破绽换取的要么是自己的眼睛,要么就是胯下三寸之物。
又卑鄙又狠,袭杀者已经有些怒火,若说之前还是任务,呢么现在杀这个少年也有了私愤。
横刀正握在前,认真的将少年当成了一个对手。
关斩到没想呢么多,他很平静,越是这种生死一线,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他就愈发平静。
袭杀者拧动手腕,匕首刀尖灵活的在空气中挽了个刀花。
“你很不错。”
袭杀者第一次开口,声音偏低。
关斩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转身狂奔,压低着身子,仿佛真的像一条疯窜的野狗。
微微错愕一下,目光闪动的袭杀者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已经暴露了,决不能让他跑了!
失败的后果,袭杀者不太想承受。
长街上两分钟的追逐,转向,疯狗少年窜进了另一条阴暗的巷子。
防备着骤停的突然袭击,袭杀者手中的匕首始终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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