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这些充满矛盾的翻涌的思绪在剧烈的冲撞,皆都隐藏在了他寒凉淡然的外表下。
唯一的发泄是他隐在袖中紧攥的手。
他在等,等……
虽然十三弟一向浪荡不羁,对待众人的态度几乎相同,但因他母妃和太后的关系,他又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关系自然要比其余的人好点,所以也不能是十三弟先出头。
他也不是没想到五哥,他一向心善,却也并不爱管闲事。
时间在流逝。
果然,又是他,宁王百里潇。
又是他先开口,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本来就复杂翻涌的情绪不但丝毫没有放松,又掺杂了意思他从未有过的莫名东西如细细的丝线,一丝丝缠绕上他的本就淡漠的心,出奇的不是滋味儿。
说不清,道不明,莫名的难受。
真想把现在昏睡的沈凌霄狠狠蹂躏。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蠢女人……
不由得双腿夹紧了马腹,在这冷风冷雨里快速的奔回涵王府。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令他那烦躁的心情稍稍平静。
他动作微微停顿后,温柔了不少,低头吻干了沈凌霄的泪水。
少有的柔顺安静。
百里涵披衣起身,看着落红点点,拿起帕子轻轻拭去了沈凌霄身上的污点和唇畔的血迹,伸过锦被给她盖好,把她扬在头顶的胳膊放入被中。
突的,浑身一振,不可置信。
他又再次确认了下。
只见沈凌霄左侧锁骨下方,一只血红的凤蝶印记越来越明显。
明明刚才还没有,缠绵过后一点点显现,直到栩栩如生。
百里涵又惊又疑,有喜又怒又恨,一时间情绪复杂的无以复加。
他起身给沈凌霄盖好被子。
“王爷,宫里传话,让王爷即刻进宫。”
紫苏的声音自外间传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有一丝微微的不悦。
水晶帘子微晃,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百里涵披披着衣服,赤着脚走出来。
“嗯,知道了,更衣。”神色竟是少有的轻松。“不要进去打扰她,她不习惯别人伺候。”
“是!”
紫苏恭声应允。
“半夏!”
“在!”
半夏应声而入,躬身待命。
“沈妃有过,即日起禁足隐月阁,增调侍卫,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隐月阁半步,不得任何人探望。”
“是!”
庆帝因灾区知府给太子送礼之事大怒,当即掀翻了案头弹劾太子的折子以及递到案头的万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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