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唯独欣赏你,与西凉一战。八哥不畏西凉骑兵,巧计百出,与众将士同吃同住。毫无皇子架子,不杀俘虏,不犯百姓,不滥杀,不夺财务。恭谦忍让,不好大喜功,一心为民。”百里湘声音一小,“他说八皇子为什么不去争一争,不能这么偏安一隅,应心怀天下,为民着想。”
“他最应该知道什么是隐忍。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有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而不是一味的意气用事。”百里涵起身走到案边,提笔写下两个字,说道:“你把这两个字给他,只求这位大才之人不要成了惹祸之人。”
百里湘过去疑惑的看着两个字,一个是静字,一个是忍字。字体朴实,力透纸背。“八哥,什么意思?”
“他自然看得懂。”百里涵走到沈凌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她。
沈凌霄喝的药有安神的作用,百里湘往下讲的她听不太懂,不太感兴趣,竟靠在椅子背上睡了过去。
此时眉间平缓,可见睡得安稳。
这个女人这样竟睡得安稳,百里湘最后说的才是重点,她居然只对父子吵架,喝花酒感兴趣。
百里涵轻柔的抱起她,沈凌霄睡得舒服,“哼唧”一声,手臂顺势勾了百里涵的脖颈。
这个动作令百里涵微微一震,脚步不停向内室走去。
百里湘???
又吃一嘴狗粮。
百里涵轻柔的为沈凌霄解开披风,替她盖好被子出来,门外半夏沉声道:“王爷。”
“进来!”
半夏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恭敬的递到百里涵手中。
这是药谷独有的白羽信鸽,身形矫健,积灵积俐。
百里涵取下纸卷,将鸽子递给半夏。打开略一过目,随即烧成灰烬。
“八哥,有什么事吗?”百里湘抱过半夏手里的鸽子,使劲揉搓这个软软的小可爱。
“玄明劫了一批银两。”百里涵嘴角上扬道:“正是陕州知府送给太子送的礼银。”
“陕州灾情严重,父母官不为民着想,还搜刮民脂民膏,居然给太子送礼。”半夏恨声道。
“呵,还真是巧了。看来这玄明也不只是一介武夫。那我们有这证据,还不上呈给父皇。没准我们还能争一争这次赈灾的主事权利。”百里湘一听,揉搓鸽子手更带劲了。低头对着鸽子说道:“你说是不是呀?”
“不急,半夏传本王的命令,要他们吧这批银子散给灾民。不要透露身份,只道是江湖英雄。要这桩丑事传遍陕州的大街小巷。就算皇上在偏袒太子,估计也不会选太子去。至于贤王……还有办法。”百里涵眼神坚定,“当然要争,为民也要争。”
半夏领命,面上恭敬的用力从百里湘手中抢过鸽子,“属下告退”退出门外。
百里湘无趣的搓搓手,对着百里涵谄媚一笑,“八哥……嘿……”
“有话直说!”百里涵端起茶盅,见里面没了茶水。刚想取过茶壶自己添上。
“唉……八哥,我来,我来!”百里湘连忙起身,利落的拿起茶壶,添满了百里涵的茶盅。
百里涵深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道:“不想说,就走吧,把这两个字给李逸川。”
“唉,别!我就是最近……”他不好意思的一笑,手比了个缺钱的手势。
百里涵没理他,起身走到卓案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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