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休息室里睡觉的陈导迷迷糊糊的听见沈幼清来了,瞬间清醒,“噌”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着人字拖直奔拍戏现场。
工作人员捧着一碗螺蛳粉,正吃的开心,一转头看见导演在他身后,吓得他差点把碗扔掉了。
“导,导演,您醒了?”
昨几天剧组的相关人员都在忙电影的事,作为一部戏的导演,他不止要导戏还要选择外景或搭建室内景,完成道具准备和现场布置、后期制作,为作品做宣传等。
工作量之大,让他原本不富裕的头发雪上加霜。
陈导瞥了眼工作人员手里的螺蛳粉,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说道:“嗯,演员到齐了没?”
“还没,缺一个配角,他的经纪人说路上有点堵,可能要晚些到剧组。”
还没到八点呢!
陈导催的是不是有些急了?
工作人员心里嘀咕了几句,顶着导演幽深的眼神,又嗦了几口螺蛳粉。
…
…
八点准时开拍,今天是八号嫌疑人的最后一场戏,工作人员比平时还要认真,生怕因为一个小细节出错。
工作人员给沈幼清搬了个小凳子,又拿了杯热咖啡,送完就去工作了。
沈幼清道了声谢,将咖啡放在桌上,手指交叠着放在腿上,视线落在被围住的青年身上。
最后一幕,谢晟和一个很火的流量男明星对戏,由于要下水,两个人的助理手里都抱着毛毯和热水。
青年脸上是遮盖不住的苍白,仅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和裤子,零下十几度的水温能把人冻僵。
“一定要下水吗?没有替身?”沈幼清幽幽的嗓音在导演耳边响起,吓得他一哆嗦。
陈导一转头就看见金主爸爸的脸色难看到不行,怕金主爸爸一不高兴就撤资,他连忙解释:“谢晟的替身演员刚不久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本来想再找一个替人的,但是谢晟说不用。”
他一边赞许谢晟的敬业,一边又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沈幼清。
沈幼清抿了抿唇瓣,衣玦飘飞,冷风吹的她脸色愈发苍白,漆黑深邃的眸里印着青年的身影,须弥,她轻轻的应了声。
“最后一场戏了!大家都打起精神!”
“ain!”
陈导一嗓门下去,透过喇叭的洪亮声音似乎能穿透一切。
这一场戏是吴萧然暴露被警察围堵,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河。
乌泱泱的夜,一片警笛中,映出青年颓废苍白的俊美面容,年轻的警员用黑漆漆槍口抵着青年的太阳穴,只要扣动扳机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青年歪头,弯了弯苍白的唇,握着小警员的手腕将槍移开:“都是自家人,何必动槍呢?”
“你!”小警员气红了眼,触及到自家队长的眼神,他愤恨的收起槍。
“吴萧然,我现在以杀害同伴,畏罪潜逃的罪名逮捕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程晨眸光锐利,一身笔挺的警服,手里的银色手铐在灯光下格外晃眼。
“逮捕我?”吴萧然嗤笑一声:“凭那些凭空出现的证据吗?不得不说,程晨你这个局做的可真是厉害,把我都算计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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