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秘密?”
钱小玉没理会老公的问话,而是看向了容剑:“杀人的秘密。”
“杀人?!小玉,你,你杀谁了?”不待容剑出声,田茂才已先惊呼出声,随即全身一激灵,“难不成大成是你杀的?!”
相比田茂才的失态,容剑倒显得很淡定,也没出声问话,只是静静地等着钱小玉继续解释。
“是的。”钱小玉淡淡应声。
田茂才顿时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虽然大成好吃懒做又喜欢招惹女人,但不管怎么他也和你好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你的男人吧,你怎么对他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啊?!”
听明白了他的所指,钱小玉微微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说的大成不是他,是真正的钱大成,那个傻子。大庆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我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害死他?”
“啊?!”田茂才先是震惊,后是不信,“这不可能!钱凤根的亲儿子钱大成又不是死在安西,而是死在外地我记得你说过在你嫁给我前连安西都没出过,怎么可能去外地杀钱大成?”
“他不是死在外地,他就是死在安西,安西西边那座山里。”
“可,可是钱凤根不是在外地认领了钱大成的尸骨吗?”
“认错了?”容剑插话。
毕竟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科学技术没有现在发达,又是在小城市,很多相关人员做事也没那么严谨,发生认错尸体的事也不奇怪。
“不是。钱凤根知道那具尸体不是他儿子。”钱小玉否认了他的说法。
容剑和田茂才都很奇怪:“那他为什么还要认领?”
“为了保护我,替我掩盖罪行我害死钱大成以后,晚上经常做恶梦,被每晚都睡在我身边的他看出了端倪。”
田茂才顿时减轻了两分对钱凤根的恨意:“看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有屁感情!”钱小玉冷笑着爆了声粗口,“他肯这么做是因为我答应了给他夫妻俩养老送终,答应了让他们好吃好喝到死,还会一直和他保持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尽可能地满足他,直到他死。他对他那个傻儿子的感情本来就不深,我肯这么做,他肯定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的软肋捏在他手里,他也完全不用担心我不兑现承诺。”
田茂才叹了口气:“难怪你对他们那么好,宁愿省我们,都要对他们的衣食住行样样都照顾到位,也难怪你经常回娘家,有时一住就是好几天,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你孝顺,没想到唉”
“如果你对我够关心,你就会发现我每次回娘家都是打心底里不乐意的。”
“小玉,对不起,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关心不够啊。”田茂才仰天长叹。
这时容剑又插了话:“你那时候也不过十六七岁吧?怎么想到要害死钱大成呢?还有,你又是怎么害死钱大成的?”
“我到钱凤根家时刚刚十四岁,头半年钱凤根对我还挺好的,又给吃又给穿,我在娘家过惯了缺衣少穿的日子,突然有了吃穿我觉得人生都变美好了,却没想到这是我噩梦的开始。半年后我长胖了不少,身体发育得非常好。有一天晚上钱凤根摸进我的房间,对我各种威逼利诱企图霸占我,我当时死活不肯,没让他得逞。第二天开始他就每天给我吃剩下剩饭,还让我干很多的活,晚上也不给被子,直接睡地上。没几天我就病倒了,他也不让我去看医生,说等我快病死了就扔到县城后面的乱葬岗喂野狗。强烈的求生让我最终屈从了他,对他服服贴贴。
“他怕我逃跑,从来不给我一分钱,还经常给我讲没有身份证的女人在外面什么都活都做不了,只会流落街头,而流落街头的女人只有两种下场,一是送进妓院接客,一天接几百个客人,不接就打死二是被抓去卖器官,活活地从身上剜心剜眼剜肉,直到弄死为止。他讲得特别血腥,好像亲眼见过一样,吓得我哪也不敢去,只敢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起来小便,无意中听到钱凤根和他老婆的对话每天晚上他都是前半夜睡我这儿,后半夜睡他老婆那儿。他们说钱大成再过两个月就十六岁,到时候给我们搞个简单的结婚仪式。”
当年他们的对话在她耳边清晰地回响。
“以后她就是大成的媳妇儿,真正是我们钱家的人了,以后我就可以借大成的名义让她名正言顺地生孩子。生的是女孩就送人,男孩就留下,看能不能多生几个男孩养,咱家的人丁实在太不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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