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他的两位兄长,这江弘文,与其说俊秀,更不如说是俊美,双眼狭长,蓄着一头长发,扎在身后,君子翩翩,温润如玉。
“久闻江兄大名,今日得偿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实在是在下福气啊。”
江弘文谦和一笑,这些人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连忙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此时安平学府的一众学子中,有人说道,“何必站在堂内,那边有张茶桌,不如在那边交流。”
一群人走过去,正要落座,但是不知何处传来一道声音。
“这茶桌有一首座,依我看来,论资排辈,当属李公子。”
江弘文蹙眉,这些人果然还是来者不善吗。
永沂学府的一群学子也是面露不忿之色,这群外来人,有些嚣张了,现在要坐这个主人位置,把他们放在哪里。
一人哼道,“此处本就是弘文兄家中所有,要说首座,还应当是弘文兄来当这个东道主。”
李清源和江弘文都没有说话,二人彼此静静地看着对方。
但是那边一人嬉笑道,“我听说此阁可是江家二郎所有,江兄再如何,李公子可是如他二哥一般年纪,既是贵客,又是兄长,如何不可?”
“更何况,我辈读书人,不拘小节,何必计较这种事情。”
江弘文这下面色有些难看了,在自己的地方被别人当了主人,这不是生生地打了脸吗?
但是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正如那人所言,这李清源是安平学府一派中的领军人,年岁有比他稍长,坐在主位,未尝不可。
“不能就这么直接示弱。”
他内心微动,只是对方话已至此,在争下去,就显得他们不够大度了。
内心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这边的永沂学子面色都不太好看。
而那群安平学府来人,倒是喜形于色。
一行人欢喜,簇拥着李清源就要坐在首位上。
好像一阵清风吹过,一个身影安稳地坐在首位上。
一行人都蒙了,这人是谁。
“喂,哪里来的乞丐,没规矩吗?”
安平学府这边,忍不住有人呵斥道。
“既然要招待客人,我这做掌柜的,总是要尽点地主之谊吧。”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发话了。
安平郡的人不认识他。
地主之谊?你谁啊?
江弘文看了好一阵子,有些迟疑道,“二哥?”
众人大惊。
不能怪众人看不出来,只是,江白安在外面整整两日,都没有时间停顿修整,现在看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头发凌乱,衣袍上还有几个破洞,也怪不得别人认不出来。
江白安笑道,“不用迟疑,我就是你二哥。”
他转过头,笑着看向安平学府这边,“不知各位,我坐在这个位置,各位可有意见?”
那群安平学府的人无语了。
什么叫有意见?你喜欢坐就坐吧,反正你家的,你又不是什么大学士,坐了那个位置也没用。
只是还是有人迟疑道,“恕在下冒昧一句,阁下穿着...是否有些,不够得体。”
江白安摆摆手,不在意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群学子无话可说了,不拘小节,刚才使他们说的,只是现在,又从江白安的口中说出了。
永沂这边的学子还好,安平那边的反而有些恼怒,像是赌气一般的不想去听。
在古代,商人虽然富足,但是社会地位依旧属于下层。
所谓士农工商,商人居于末,至少在这些书生看来,你一个县城里的小商人,凭什么和我们这些郡城里来的学子同座,还坐首位。
我等是有大志向之人,以后为官为士,羞于与你为伍,你一个小商人,能够与我等平坐就罢了,竟然还说教起来了。
然而李清源却是定定地看了江白安一眼,没有多说,坐在左边的首位。
还有人有些抗拒,“李公子...”
李清源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江先生说的不错,成大事者,何拘小节?你们又何必拘泥于这些所谓。”
他有些奇特地看了江白安一眼,这个青年年纪和自己相仿,看起来像是刚刚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样子。
待到众人皆落座,李清源笑道,“先生实在豁达,不知,可否为我等说道一番,到底如何,才算得上成大事者?”
江白安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不急,不急,上一壶茶,之后再说也不迟。”
说罢,他内心暗笑了一声,你们一群古代人还想和我谈论什么,我好歹也是个受过完整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对付你们,不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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