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什么？”

周蕊深吸口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她甚至威胁书莫，要让他倾家荡产，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昨晚我正好去了一趟书莫的公司，结果发现，他公司的财产都被人转移了，现在就是空壳一个。凌警官，你说这两件事，有什么有什么关联啊？”

凌杨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可信程度。

颜一婥冷笑一声，“好个一箭三雕。”

她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潜伏在自己父亲身边多年，表面温柔娴淑，实则心狠手辣。先是杀死颜书莫，紧接着架空他的公司，再将所有罪名都嫁祸到颜一婥的身上，自己倒是可以卷了钱跑路了。

颜书莫手上的互联网公司资产上千万，她拿到这笔钱，倒是可以衣食无忧了，也不枉费这十九年来的处心积虑。

这样一来，颜一婥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凌杨顿了一下，看向女孩脸上还未褪去的巴掌印。

看来昨日确实是发生了争吵。

但女孩眼眶里积攒的泪水不是假的，看得出，她是在强忍泪水。

倒是这个妇人，从头到尾没有真情实感的哭过，只能说演技一流。

可偏偏，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颜一婥，周蕊还有不在场证明。

“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凌杨向颜一婥伸出了手。

颜一婥只是微微皱眉，倒是颇为配合的递出了手机。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凌杨打开了通话记录，下午三点的时候有十几通未接电话，之后手机就关机了。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开机，跟颜书莫的那通电话，是主动打出去的。

“给你父亲打电话说了什么？”

颜一婥摊了摊手，“不是我打的。大概五点的时候我就喝多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我为什么在酒店，一概不知。”

凌杨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多问。

女孩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凌杨又检查了几个常用的聊天软件，没有任何线索，一切都很正常。

周蕊看着手机，意识到查不出什么，赶紧道：“凌队长，记录什么的，她都是可以删除的。”

言下之意，是颜一婥将祸害自己亲身父亲的证据都删除了。

颜一婥勾了勾嘴角，“凌队长，我建议你也查一查她的，毕竟是我父亲的小三，说不准对我父亲的行踪比我还清楚呢。”

“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呢？昨晚我可一直在夜店，凌警官已经查过那儿的监控了。”

周蕊双手抱在身前，一改刚刚怯弱的模样，变得颇为神气。

如今颜书莫已经死了，她就没必要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了，既然可以把祸水引到颜一婥的身上，咬紧了就是。

颜一婥微微耸肩，“我又没说开卡车撞人的是你，人留在夜店，不代表不能指使别人动手啊。”

“你……这是污蔑！”

凌杨转向她，同样是伸出了手。

“周女士，颜小姐说的没错，之所以叫你过来，就是因为颜先生手机里也有和你的通话记录，所以请你也配合我们的调查。”

周蕊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才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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