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辅导班目前只教导竹笛、二胡、葫芦丝和小提琴这四种乐器,爷爷推荐来的几名退休职工,只有三个人符合现在教课的标准。
所以李燕歌也是先跟这三人谈了一下每天课的时间和工资。
“古老师您看我说的方法可行?”李燕歌看向面前这位鬓角苍白的老人,这位古老师是李燕歌二胡的启蒙老师,他小时候就是从这位手学到的二胡。
古振华满面笑容,满不在乎的说道:“燕歌你看着办就好,反正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到你这来教教孩子们也算是发挥一下余热。”
李燕歌给的报酬不算低,每个月四十五块钱,比不在文工团的时候,但退休后还能拿这么多钱,已经是很不错了。
李燕歌望向另外二人,“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陈老师,方老师。”
“哈哈,别看我,我都可以的。”教竹笛的陈老师一笑,旁边教葫芦丝的方老师同样认可的点点头。
他们都是退休的老职工了,平日在家也是闲着,能来辅导班教学生,还能赚取一份不错的工资,自然内心欢喜的很,没有丝毫的不满意。
“那好,三位老师,这是我制定的课程表,你们可以看看。现在还是在一块教学,不过我已经联系好人准备把厂房给隔离出五间教室,到时候就能带着各自的学生进教室学乐器了。”
正说着,李燕歌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回头一看,已经有学生来了。他笑着起身道:“三位老师,学生们来了,等会儿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三位。”
……
……
“同学们,今天老师教大家怎么简单的用竹笛吹出一首曲子。”
“葫芦丝这个乐器说简单简单,说难也不难,最重要的还是得用心学……”
“二胡源自胡琴,有四下二的说法,四就是左手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下二……”
有了三位老师的加入,学生们也分成了三波,不过因为厂房通透的很,各种乐器混杂在一起会很吵,所以都是老师在讲,学生们在听,等到差不多了才会教大家怎么使用。
厂房外面,俞成礼问道:“燕歌,你不教学生了?”
“教啊,每天我教学生们一个小时的乐理知识,顺便教张娜拉小提琴。”
文工团是有拉小提琴的退休老职工,只是目前学生只有一个,李燕歌想着教孩子们乐理知识的时候,顺便带带就行了。
李燕歌望了几眼教室,转头朝着李冬青道:“冬青哥,找人来隔教室的事情说得怎么样了?”
“那人已经答应了,他们正在做木板,今天晚就能先隔离出一间教室来,大概明天就能全部搞定。”李冬青回答道。
缝纫厂的这个旧厂房总共有五百平米左右,前几天李燕歌就让李冬青找找附近有没有木匠,准备隔出五间教室来,虽然隔音效果还是很差,可总比大家凑到一起的强。
而且这样一来就能正式分班,以后学竹笛的就去竹笛班,学二胡的就去二胡班,至于往后是否还会开其他乐器班,就得看学生数量的多少了。
不过想来最近应该是没什么生源了,马就要到八月份,学生们放暑假的日子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得等到开学之后再说。
“嗯,让他们尽快把教室给隔离出来,钱不是问题,只要速度快一点就好。”
李燕歌瞥了李冬青一眼,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出门跑,李冬青整个人感觉精神了很多,不像往日那么颓废了,而且面也多了几分信心。
李燕歌也想过,等他跟俞成礼去读大学后,辅导班招生的工作就全面交给李冬青负责,有了一份算是正经的工作,等得知自己高考又失利后,他应该不会跟辈子一样,卷铺盖怒闯广东了。
……
……
一晃数日过去,时间渐渐逼近八月,高考成绩也已经通过教育局下放到了各个高校。
蓉城第九中学。
教室内,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的分数问题,俞成礼同样也不例外,此刻他整个人异常的紧张,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道:“燕歌,你说我会不会分数不够,考不大学啊。”
“你不是对过答案了吗?”
李燕歌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一点不像半个月前高考结束时的信心十足。
俞成礼紧张的咬紧牙关道:“是对过答案了,可对答案又不是百分百准确,要是我答案写错了怎么办?对了燕歌,我字那么丑,批卷的老师看到了会不会多扣我几分啊。”
李燕歌:“这个就难说了,要是你写作文的字太丑的话,我估计十有八九会被扣分。”
高考有没有卷面分?明面是没有的,1986年文理科高考的总分是640分和710分,这是川省固定的文理总分,其他少部分省份或多或少有点变化,不过大部分采用的都是相同的全国卷。
李燕歌跟俞成礼报考的都是文科,总算是640分,如果两人在答案相同的情况下,一个字好看,一个字丑,批卷的老师会随着阅卷的心情,会给字丑的人扣个几分。
这当然不属于违规行为,毕竟批卷老师一天要批几十百张卷子,高强度的工作下,难免会有一种疲倦感,看到字好的卷子,心情愉悦批改的也顺心,字丑的则相反。
不过俞成礼完全不用担心能不能考大学,李燕歌虽然记不清他的分数是多少,但了蓉城大学,说明分数是达标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