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艳的脸,可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席慕言瞳孔微缩,贺绾绾关切道:“你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她的手要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扼住:“干嘛?”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不关你事。”他如避蛇蝎般躲开她。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你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你自己割的吗?”
戾气犹如暴风在席慕言眼中狂聚,凝成龙卷风。
这是他潜藏心底的秘密,他不想告诉贺绾绾:“说了不关你事。你给我出去。”
他已经心里有疾,不想被贺绾绾触碰是一回事,更怕她会对他疏远。
谁喜欢跟一个心里有疾的男人结婚呢?
他下床就要来拉扯她的手腕,却被贺绾绾一把推开。
席慕言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你练过?”
贺绾绾几乎是立刻就别开了眼睛,眼神飘忽得厉害:“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在美国一个人生活,总要学点防身技能。放心,我不会随便对你家暴的。”
这个时候她还能开玩笑?
跟陆淼淼相似的地方,她又多了一个,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他沉沉盯着她,审视的目光让贺绾绾心虚:“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大不了!我先下去了,给你做早饭,你一定饿了吧!”
她走到门口,席慕言还盯着她,眼睛深如黑洞。
不过等她再上来,他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好在他个性冷漠,并不多疑,也不喜欢管别人闲事,贺绾绾很拍拍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以前他对任何人和事他都冷冷的,不上心,她还觉得是种不好的性格,现在却截然相反。
果然角度不同,看待人和事的态度就不同。
她可不想还没向贺绾绾复仇呢,她就先被席慕言认出来,再被一脚踹开。
席慕言吃了早餐,照常去上班,一点事也没有一样。贺绾绾对他手臂的伤还有病却一直放不下,想要了解个清楚。
她找了管家和佣人旁敲侧击,什么也没问出来,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嘴很言,密不透风。
“看来他妈妈有意隐瞒此事。”这就让她更好奇了。
席慕言坐在办公室里,凝神将贺绾绾和陆淼淼对比了半天,两个人相像的地方真的太多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同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产生一种狂喜又忐忑。
不想期望变成失望,他强压住内心的悸动:“杰森,去联系一下蝴蝶公墓的墓园人。联系上了,告诉他。最近如果有女性去祭拜何蕊心,不管是谁,一律都要向你汇报。补贴你打他十个月工资到他的账户”
杰森神色一怔:“席总,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淼淼的妈妈死后火葬,骨灰被葬在了蝴蝶公墓。
可自从陆淼淼飞机出事,意外身亡,除了他颓废的前几个月去过几次,后面就不再过问了。他也没有去拜祭过。
这两年,连陆淼淼在席慕言面前都是一个禁忌,不能提起的存在。
谁要提起跟她有关的人和事下场都很凄惨,可今天他怎么自己提起了?
席慕言掀起眼皮,眼神凌厉:“你要是废话一直那么多,我不介意换个秘书。”
“好,我马上去办。”杰森头皮一麻。
他跟了席慕言快十年了,都准备在他身边养老了,可绝不能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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