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陆淼淼的膝盖重重砸在了地上。

陆菲菲眼中浮起了轻蔑的笑意。

席慕言目光却重重一震。

她真的跪了？那个曾经倔强到被人打断膝盖的陆淼淼也不肯向别人求饶的人竟然下跪了！

眼中怒火狂蹿，他恨得咬牙切齿：“陆淼淼，没想到你这样的女人还能为救别人下跪。”

她能为自己的老妈和学长摒弃尊严，当初她不是也说最爱自己吗？为什么就可以背叛自己？毫不留情背叛自己!

陆淼淼看见他严重的失望和痛恨，真的很想辩解，可她知道自己说的，席慕言一个字也不会听。

“道歉！”

席慕言声音寒如九渊。

陆淼淼贝齿咬着的下唇溢出血痕。

她脑子嗡乱，不断回响着席慕言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淼淼，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你，任何人都不可以。”

“真的吗？那如果伤害我的人是你呢？”

“我也不可以。如果我伤害你一次，我就在自己手臂上划一刀，你痛，跟你一起痛。”

她当时的笑声如银铃悦耳，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

“我可舍不得我的阿言受伤……”

声音已经麻木到仿佛不是自己的：“陆菲菲，伤害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毫无感情，再说一遍。”

“我……”

水汽弥漫上眼眶，陆淼淼终于低下了倔强的目光，眼睛涩痛到几乎睁不开。

别人怎么伤害她，她都不会害怕和在意，可她最在乎的阿言跟着别人一起伤害她，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的誓言就真的是往她心脏上戳刀子。

“阿言，算了，算了，怎么说她也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席慕言一脸彻骨冰寒。

陆菲菲微微耸肩，一脸自己也阻拦不了的无奈。

可她眼中的幸福真是耀眼，刺目！

眼泪无声无息落下，陆淼淼才知道幸福那么短暂，长着翅膀还会飞，曾经只对她温柔的阿言终究成了别人的骑士。

“菲菲，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只求你让席慕言继续给我钱交我妈的医疗费。”

说到后面，她嗓音都嘶哑，随时都哭出来。

太强的攻击袭来，是她的阿言给的，自己那一点倔强的盔甲真的溃不成军。

“阿言……”

陆菲菲简直要收不住嘴角扬起的得意，语气却嗔怪地喊。

“你滚吧！”

席慕言终于说出赦免的话，看起来迫不得己才松了口，其实他心里是厌恶这么折磨她的自己。

原来折磨她，自己一点也不快乐。

陆淼淼僵直着身子起来，尽管腿脚酸麻，每走一步都很难站稳，随时要摔倒，她不想让席慕言和陆菲菲看到她的痛苦和狼狈，一直强忍着直到离开席家。

陆菲菲凝着她凄惨落寞的背影，淡淡勾起唇角：“陆淼淼，一切还没结束呢。”

翌日，陆淼淼就收到银行发来短信，发银行账户已经解冻，可以正常提现。

陆淼淼兴冲冲跑到银行取钱，，银行卡插入取款机，正要输入密码，席慕言发来短信：陆淼淼，限你半个小时内到席家来，我已经知道你怀孕了。

陆淼淼心脏一缩，他知道了！自己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质问的口吻可一点没有当爸爸的欢喜。

不想去见他，怕他对孩子不利，她故意找借口：我现在有点忙，脱不开身。

“要我让人抓你上车？”

一辆车突然停在了陆淼淼身边，看着经常跟在席慕言身边的助理小贾下车，陆淼淼有种绝望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拒绝席慕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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